埃尔芬斯捏捏布娃娃身体,意外软。
他问尤莱亚:“是给?”
尤莱亚点点头,咬着下嘴唇,显得紧张兮兮。
“你自己做?”
“嗯,爷爷教。”
“来找您,”尤莱亚说,“记得您在这里。”
掌心托着下巴,说话时引起震颤会直传向未知深处,伴随着被动传导颤动,埃尔芬斯问:“为什要找?”
尤莱亚微敛下眸,好像很不好意思,但又鼓足勇气抬起来,红着脸说:“想谢谢您那天帮找到爷爷。”
人类害羞时会变得热起来,血液流速加快,温度也会变高,味道不知不觉间就泄出来,埃尔芬斯又闻到熟悉甜香味。
不过,与上次不同是,他这次做好准备,加上刚发泄过怒气,警惕性还在,因此不会再轻易被蛊惑。
火到底是因何而来呢?
埃尔芬斯把自己给问住。
他很快想到另个问题——尤莱亚今天为什会过来?
这让他不由自主停下来,忘自己手还停在半空。
只手在别人面前举起所代表含义有很多,根据仅仅个位数年龄所带来经验,人类无疑是无法领会这个动作所代表任何种意义。
埃尔芬斯看看娃娃,思索下,问:“这个……是?”
尤莱亚眼睛亮,猛得点点头。
埃尔芬斯面对着自己抽象派娃娃,默片刻,说:“谢谢,……很喜欢。”
尤莱亚眼睛更亮,大胆地向前步,把娃娃从他手里拿起来,塞进埃尔芬斯上衣左边口袋里,摆
尤莱亚说完就站直身体,捏着衣角,朝他郑重地鞠躬:“爷爷说应该对帮助过自己人表示感谢。先生——”他伸手掏掏,从口袋里掏出个什,飞快地塞进埃尔芬斯手里,“——谢谢您!”
埃尔芬斯感觉到掌心被轻轻刮下,似乎是小孩子修剪好指甲,尤莱亚手风样略过,随后个轻巧小东西就出现在他手心里。
定睛看,好像是个小娃娃。
准确地说,是个缝制小布娃娃。
模样并不是很精致,眼睛只有两道绿色线,头发由耷拉下来白色丝线表示,嘴巴和鼻子分别是个点,两颊还各有个大点红点,应该是脸蛋。因为太小,切都是简化,也不可避免会有些地方很草率。但总体来看,还是能看得出做人用心。
但聪明孩子总会举反三。尤莱亚更是其中佼佼者。
他虽然不懂埃尔芬斯想表达意思,但这并不妨碍他用自己方式来理解。
只见他看着埃尔芬斯,似乎是思考会儿,随后身体前倾,下巴轻轻抵上埃尔芬斯手。
指尖突如其来温度令埃尔芬斯回过神来,入眼便是尤莱亚张嫩白小脸,浑然不知自己刚从死亡边缘走过遭小人类无知无觉地望着他,露出个堪称甜美笑容。
这让埃尔芬斯没来得及甩开手,反而就着这个姿势开口问:“你来做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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