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类似乎憋得有点狠,开口时候打个哭嗝,回答说:“尤莱亚。”
“尤莱亚,”埃尔芬斯念遍这个名字,站起身,“你先同进去,等会儿,老埃文……爷爷就回来。”
丝毫没有怀疑他话,尤莱亚点点头,抓住他衣角,亦步亦趋地跟着他走进去。
他把尤莱亚带到自己书房,就没有再管,自己去书桌那里翻翻,从抽屉里取出支手机——被他称为现代小玩意儿东西——给老埃文发条短信,打算好好问问他亲爱管家究竟把他命令听进哪里。
不过,鉴于他在这个时代到来之前曾沉睡整整两百年,醒来就被各色据说是人类研制最新科技砸蒙头,目前还在适应学习方面,所以这条短信发得较为艰难。
……”
说着说着,声音就哽咽。
埃尔芬斯:“……你别哭”
小孩子揉揉眼睛,声音哽咽着:“对不起,爷爷……没有…………找不到,他不让出来,可是……太黑,爷爷没有回来…害怕。”
脆弱人类眼睛因为泪水变得湿漉漉,朦胧雾拢在上面,纤长睫毛尖挂滴水珠,就像清晨林间迷路小鹿。埃尔芬斯注视着那双眼睛,墨绿色瞳孔缩缩,手不受控制地伸出,抹去那滴泪水。
等他把条足有五十个词短信发完,放下手机,回头看,自己沙发上多个毛茸茸小脑袋。
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以后,埃尔芬斯顿顿,十分自然地收回手,看起来就像什都没有发生过。
记忆中人类孩子哭声都十分惹人厌,不知道为什,明明他们长大以后跑步都跑不多快就会因气息不足而停下,可小时候却能持久嘹亮且中气十足地吼上如此长时间,还不会感到丝毫疲倦厌烦。
他无法对这种奇怪人类特性作出解释,人类自己可能也并不知道原因。
可是这个孩子哭法与他见过所有都不样,没有撕心裂肺哭喊,也不是杀敌千自损八百涕泪交加,他只是掉着眼泪,连声音都没有发出。在血族身上基本不会出现晶莹泪珠滴滴流下来,仿佛眼睛里那颗蓝宝石正在融化,他像是怕极,但又倔强地不愿意哭出声音,嘴唇咬得发白,整个身体都在颤抖,只手胡乱擦着眼泪,另只也紧紧抓住埃尔芬斯衣角。看起来倒是不怎讨厌,这让埃尔芬斯难得产生丝本该早已湮灭恻隐之心。
他蹲下来,视线正好与人类持平,收起怖人尖牙,依旧端着血族始祖架子,没什表情地问:“你叫什名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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