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。”
阎才毫不客气地接过水,三两口把剩下喝完。
“瓶子给。”
聂兴朝说。
阎才依言把空瓶递过去,只见聂兴朝手臂举起,个漂亮扣篮动作,空瓶稳稳当当落在不远处个垃圾桶里。
聂兴朝也不劝他,继续架着他走。
装瘸滋味并不好受,哪怕是直咬牙坚持,阎才也有些力不从心,两腿像是灌铅般抬不起来,那条假装崴到腿更是难受,每次走路上都得垫着,脚腕歪歪,没伤也快造出伤来。
“行,歇会儿吧。”
就在阎才快要撑不住直接栽到地上时候,聂兴朝突然停下脚步。
前面不远处是块大石头,聂兴朝扶着阎才去坐下,说理由是,“累。”
夏星河还想拒绝,又耐不住阵阵困意来袭,最后还是迷迷糊糊地睡着,又惦记着日出,睡得不太安稳。
夜逐渐深,黎明前黑夜是最黑。
山上气温要比市区低很多,睡梦中夏星河不自觉地缩缩身子,轻微颤抖透过层层叠叠衣服被柏清舟捕捉,柏清舟垂下眼眸,默不作声地将他揽入怀中。
如之前许多次夏星河睡着时那样。
*
个形状。
帐篷搭好,阎才和聂兴朝两人还没上来,此时才刚刚十点,距离日出还有好几个小时,柏清舟便又在旁边空地上铺块防潮垫子,用石块压好固定,与夏星河起坐下等待。
等待时间是漫长,两人独处,气氛稍有些尴尬,又是恰好到处暧昧,不知过多久,夏星河悄悄打个哈欠。
柏清舟问:“困吗?”
夏星河摇头:“还好。”
“啧。”阎才啧下嘴。
聂兴朝
阎才表面不情不愿地坐下,又在心里悄悄松口气。
刚刚他浑身肌肉都在不自觉地颤抖,他是真快坚持不下去。
阎才放松地坐在石块儿上,吐槽道:“你还真弱。”
聂兴朝也不和他计较,随意地笑笑,从包里掏出瓶水,咕嘟咕嘟灌两口,又递到阎才面前。
“喝吗?”
山顶气氛温馨又和谐,半山腰阎才和聂兴朝之间却是暗潮涌动。
阎才假装受伤,只能瘸拐走路,聂兴朝看透不说透,还“任劳任怨”地架着他走。
上山路并不好走,特别是在瘸拐情况下。走到半,阎才额头已经冒起层浮汗,聂兴朝“体贴”地问他:“还能走吗?要不要休息下?”
好整以暇表情下子戳中阎才痛处,于是他坚定地摇头,“不需要!”
“好啊,那继续吧。”
柏清舟说:“困话可以先睡会,太阳出来叫你。”
夏星河摇头说“不用”,打起精神,环抱着小腿仰头看天。
但毕竟走好几个小时山路,又是睡觉时间,过会儿,就真困得睁不开眼。
脑袋像是小鸡啄米般点个不停,柏清舟从身边包里掏出件衣服盖在他身上。
“睡吧。”他说,“帮你看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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