学校到医院有二十多分钟路程,夏星河没少因为下雨天受苦,后来次数多,柏清舟才提同居事,说是:“医院工作已经很累,不想回来还见到个病号。”
“考虑好吗?
“坐公交呢?”
“公交车站也不近。”
“打车?”
“以现在天气状况来看,应该很难打到车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他存稿不多,明天更新还没有写完。
十点。
雨依旧没停。
天还是沉闷黑,哗啦啦雨声落在耳边变成折磨,夏星河忍不住站起身走到窗边,看到窗外景色时,又忍不住惊叫出声。
“外面积水!”
第二次来柏清舟家,夏星河还是有些拘束,柏清舟倒是表情淡淡,让人看不出喜乐。
没有竹子陪伴,两人间气氛似乎又冷下来,进屋之后,柏清舟淡淡吩咐句“随便坐”,走到窗边把窗户关好,自顾自地切换到淡定自若地状态。他解开外套,换鞋子,又从客厅书架上抽出本书来看,坐在沙发上,双腿交叠在起,动作自然到仿佛夏星河不存在似。
雨点打在窗户玻璃上沙沙作响,窗外时不时传来电闪与雷鸣,屋里极其安静,把风雨都隔绝,柏清舟专心地看着书,夏星河也不好再说什,在沙发另端角落坐下,静静等待着雨水离开。
半小时。
小时。
夏星河还有些犹豫,时有些讷讷,柏清舟眼睑微压,面无表情地补充道:“当然,你是去是留与无关,只是出于职业道德角度提醒你,这种天气步行半小时,以你体质来说,十有八九会感冒。”
“……”
夏星河张张嘴,又不得不承认他说得对。
夏星河是北方人,耐冻,可仿佛有什魔咒似,淋雨就感冒。
聊湖地处南方,潮湿而多雨,两人在起那会儿,柏清舟常要去医院,夏星河则还在学校,每天来来回回地在学校与医院间奔波。
浑浊水已经看不出深度,混合着落叶枯枝把地面覆盖,不时有车辆路过,溅起片水花。
夏星河眉头紧皱着,大步走到玄关,打开鞋柜就要换鞋,转头对柏清舟说:“要回去,不然积水深就真回不去。”
柏清舟目光终于舍得从书本上移开,眉心微蹙:“还在下雨。”
夏星河说:“坐地铁回去。”
柏清舟:“从这里走到地铁站至少要淋半个小时雨。”
雨迟迟没有要小下来意思,夏星河缩在沙发上,无聊地瞥着柏清舟,又不觉仔细观察起来。
柏清舟拿是本英文书,硬皮,不知道具体是什内容,但想也知道,应该是很难专业书籍。
夏星河看他这久,他目光直落在书页上,保持着同个姿势,却从未翻动过页。
柏清舟看页都需要这久话,必然是及其晦涩书籍。
房间里依然是安静,时间又过去好久,夏星河看倦,默默收回目光,原本平静心情点点烦躁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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