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狠狠地推搡着他们,夏星河伸手护着小护士,身体踉跄着后退,最终因重心不稳仰倒在地上。
玻璃渣子扎进手
护士低着头听他训斥,女人也不敢吱声,小声地哄着怀中孩子。
“三分钟,”男人恶狠狠地放话,“要是三分钟那个什破医生不过来,马上砸你们医院!”
说着,拿起桌上个玻璃瓶就要往护士身上砸。
夏星河顾不得多想,三两步冲上去,把夺过他手中瓶子:“这位先生您冷静点!”
“急诊人手有限,本来就要讲求先来后到、轻重缓急,您在这里闹就能让儿子病痊愈吗?”
夏星河绕圈去找电梯,重新路过急诊室时候,里面却突然传来阵吵杂喧闹声。
“你这护士怎回事?!有没有点医德啊?”
个膘肥体壮男人站在急诊室门前,满脸横肉乱颤着,吐沫星子训斥着值班护士。
急诊护士瑟瑟发抖地站着句话都不敢说,身边,个女人低声哄着孩子,怀里孩子哭闹不止。
见护士不说话,男人更生气,狠狠拽着她吼道:“没看到儿子在哭吗?这大医院连小孩儿哭都治不?”
河拐到楼卫生间痛快地放个水,哼着小曲向楼上走去。
你别说,虽然两大杯糖盐水体验着实不好,但输完液又睡觉,夏星河状态已经比来时候要舒服太多。
与燕麦告别之后,夏星河心情愉快地坐上回医院地铁,哪知刚坐两站,肚子就开始绞痛起来,四肢绵软无力,皮肤也很快红肿起来。
红色疹子迅速爬满他整个脖颈,他本来就白,红白相衬之间更显得疹子鲜红可怖,车厢里人都看呆,根本不敢靠近他。
站。
男人斜着眼睨夏星河眼,冷哼声,狠狠地把瓶子摔在地上。
清脆声音传来,玻璃碎地,夏星河也后知后觉地闻到男人身上满满酒气。
……原来他是喝醉酒。
怪不得这不讲道理。
“你他妈是谁?有什资格对老子说教?”
急诊护士吓得脸都白,连忙解释:“先生请您稍等下,们医生正在帮另个患者处理伤口,马上就回来。”
“那儿子怎办?!这可是老孙家几代单传唯男孩,要是出事你们赔得起吗?!”
“孙……”
身边女人拽拽男人手臂,男人又把她手狠狠甩开:“臭婆娘别说话,老子训人还轮不到你来插嘴!”
不大楼道里回响着男人声音,混合着婴儿哭声,聒噪又喧闹。
两站。
他疼得眼前都模糊,看什都带上重影,仅凭着不想晕倒在大马路上、不想上明天社会新闻这最后点意志踉跄着“爬”到医院。
好在治疗及时,如今什痕迹都没留下。
夏星河心满意足地抚摸着光洁脖颈,那里红肿已经全然消散下去。
晚上医院是安静,但依旧灯火通明,不叫人觉得阴森冷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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