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糖盐水。”柏清舟淡淡道，“补液用
。”
夏星河拧着眉头把纸杯放在
边：“
不是正在输液吗？还需要喝这个？”
柏
过往回忆太多，夏星河喉结上下滚动着，心底升起分燥意。他藏在被子里，悄悄抬眼去瞥柏清舟，见柏清舟和个过来巡查护士交流两句，很快端着两个大号纸杯朝他走来。
杯子放置在桌边发出轻微磕碰声，从夏星河这个角度恰能看到柏清舟骨节分明手指。
他手确实很漂亮，是双对于外科医生来说完美手，修长手指比夏星河长
半截指腹，趁着他睡觉时候，夏星河偷偷丈量过。
“睡着吗？”
清冽声音从耳边响起，夏星河从被子中钻出来，掐断思绪：“……没有。”
夏星河习惯柏清舟冷漠，如今旦他温柔点，便毫无招架之力。他原本就浑身软绵绵有些虚脱，这会儿更觉得晕晕乎乎，像是踩在大块云里。
“知道……”夏星河轻声说。
柏清舟低低“嗯”声，走到旁边长椅上坐下。
输液大厅再次安静下来，气氛却不似方才那般凝滞。像是澄澈小溪悄然从冰面流过，润物细无声地把寒冰融化。
医院外围很繁华，繁杂人流养活大批小摊铺，夜幕降临月明星稀，也正是这些小商小贩最活跃时间。
“嗯。”柏清舟又从桌上拿起个纸杯，指节微曲，递到夏星河面前，“把这个喝。”
夏星河听话地接过纸杯，半杯水微微晃荡着，是温热。热气透过指尖传递到皮肤，又很快蔓延到心尖。
这时柏清舟太温柔，温柔到让夏星河心颤，他垂眸看着杯中盈着水，双手捧着送到嘴边，“咕嘟”喝大口……然后差点吐出来！！！
杯子里液体虽然是透明，却并不是纯水，而是种有着奇怪味道不明液体，混合着甜味和咸味，还有种说不出土腥味，像养鱼水又像生锈铁……直接把抔黄土混在水里都比这好喝。
夏星河表情下变，嫌弃地把他搁在旁边桌子上，还推到最远处：“这是什
东西？！”
车鸣声、吆喝声不断响起，混杂着更远处传来广场舞音乐声，诸多声音杂糅在起，却难得不让人觉得心烦，反而有种踏实感觉，是真实烟火气。
温和气息最容易滋生暧昧情愫，夏星河躺在被子里，心脏下下跳得很快。片静谧时候，他脑子里闪过很多东西，想起两人曾经肌肤相碰，唇齿相依。
都是成年人，又同居大半年，该做两人都做过。
柏清舟表面清冷淡漠，欺负起人来却格外狠厉，每次都要用牙齿厮磨着夏星河脆弱喉结，在他身上留下大片瑰丽红痕，非要让他哭着求饶才肯罢休。
夏星河每次都被折腾得喘息连连，但其实心底是喜欢，因为只有在这件事上，他才能清晰地感知到柏清舟情绪，才让他觉得，他和别人对于柏清舟是不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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