柏清舟从来没说过喜欢他,不向他分享生活中点点滴滴,不告诉他自己情绪,有时还会莫名其妙地不回复消息。
理智和感情不断拉锯着,夏星河直告诉自己柏清舟
清冷嗓音不带任何语调,句话就把夏星河打入地狱。夏星河下便僵住,手里饭盒“啪嗒”摔在地上,片刻,柏清舟起身走到他身边,弯腰把饭盒捡起。
“实习结束。”柏清舟把饭盒递给他,表情依旧淡淡,“以后可以来研究生楼找。”
“课表回去发你,你也发,有课时候不准来。”
夏星河接过饭盒,整个人依旧怔怔。饭盒还是温热,似乎还停留着柏清舟体温,夏星河指尖摩擦着方才柏清舟触碰过地方,没由来地脱口而出句:“真好喜欢你。”
话出口,夏星河便后悔。他站在原地,手指无意识地抠弄着饭盒边角,想要说些什来补救,却见柏清舟轻轻掀起唇角。
心。
没错,是夏星河主动追柏清舟。
少年人感情是坦荡又热烈,入学典礼见钟情之后,夏星河很快打听到柏清舟班级和姓名,后来还打听到柏清舟是弯,刚上大学就和家里出柜。
知道他喜欢同性时候,夏星河几乎能听到脑袋里烟花炸开声音。在这之前他从没喜欢过别人,但在这之后,他心里只剩下个想法,他要追他。
夏星河没什追人经验,毕竟喜欢人都是头回,唯能拿得出手也就执着这项本事。他不会缠着柏清舟让他觉得厌烦,只是像是行星逐月样默默地跟随在他身边。
柏清舟低低“嗯”声,说:“知道”,然后把他抵在门后,垂眸吻他。
这个吻很轻也很柔,浅尝辄止,肌肤相触瞬间,夏星河却听到花开声音。
少年人太单纯,以为亲吻过侧脸就能到永远。而夏星河也倔,栽个大跟头摔得头破血流,到头来终于明白强扭瓜不甜这个浅显易懂道理。
他以为自己锲而不舍地追求终于得到回应,后来才发现不过是柏清舟妥协;他以为自己对于柏清舟来说是不同,后来才发现柏清舟对他也没那喜欢,答应他,只不过是因为他追得比较紧而已。
失望都是在点滴中积攒,再浓烈感情也会在日常中被磨灭消耗。
彼时柏清舟已经大五,八年制本硕连读临床医学专业,大五时候有半时间都待在医院实习,夏星河最常做事就是下课就冲到食堂打两份饭,然后吭哧吭哧送到医院去。
医院离学校挺远,来回得折腾个小时,整个午休就这耽误进去,夏星河却仍乐此不疲。
当时柏清舟从未有过任何表示,朋友都问夏星河值不值,夏星河想也没想就说:“值啊,能看他眼就值。”笑容是那灿烂。
这话不知道怎传到柏清舟耳朵里,那天送完饭,夏星河正要回去,柏清舟却突然叫住他。
“以后中午不要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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