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歹二十多岁,他不会和自己身体过不去,只不过因为他是体验型作者,写起文来就忍不住沉浸其中,常常跟着主角又哭又笑,抬头才发现已经过去好几个小时,吃饭,睡觉,什都忘。
夏星河长得很乖,冷白皮,眼尾翘,前段时间被理发师忽悠着染淡金色头发,却点也不显得燥。
他骨架子小,鬓侧头发随意在脑袋后面扎个小揪揪,穿着宽大病号服,跟还没毕业学生似,感冒还没好全,说话时不由自主带着软糯鼻音,眼角还染点绯红,弯眸笑,特别人畜无害。
聂兴朝捏捏眉心,轻叹口气:“不是跟你置气,你现在年纪轻,生个病不在意,以后年纪大还不注意,总有要吃苦时候。”
夏星河点头:“知道。”
好在检查完问题不大,再过几天就能出院。
“大作家啊,挺好。”
聂兴朝撩起夏星河床头病历卡,随口问,“今天体温多少?”
夏星河也答得随意:“还没来得及量。”
“饮水量呢?”
聂兴朝进来查房时候,夏星河正盘腿坐在病床上,抱着电脑聚精会神地打字。
“咳咳。”
聂兴朝咳嗽声。
“聂医生早。”
夏星河飞快地抬下眼睑,很有礼貌地跟他打个招呼,目光随即重新回到屏幕前。白皙手指熟练地在键盘上游移,噼里啪啦声响从指尖倾泻。
各色药片颗颗放在手心,冰凉液体顺着食管滑下,夏星河吞下药,在心里轻叹口气。
手上这篇文完结也就最近这两天事儿,他也确实该好好调整下自己作息。
大学时候和那个人在起,每天十点睡五点起,养生得跟老年人似,杯子里泡都是枸杞。
后来分手,想要忘记与他相关切,报复似改掉之前习惯,慢慢过成现在样子。说是自由、随性、洒脱,却又十年怕井绳般不由自主地回避过去。
如今转眼
“没顾得上喝。”
“药呢?”
“……”
聂兴朝气结:“赶什稿子,看你是赶着去投胎!”
眼看聂兴朝脸色越来越黑,夏星河讨好似笑,赶忙把腿上电脑搁在边,去翻桌上药:“聂医生别生气,这就吃!”
聂兴朝饶有兴趣地凑到他身边:“在干什?”
夏星河:“赶稿。”
夏星河是个写文,上学时候就爱写,毕业之后索性全职干这行。
年轻人都气盛冲动,但夏星河确实有点天赋,全职仅两年,便积攒不少粉丝和名气,收益不错,生活上也无拘无束,逍遥自在。美中不足就是独居久,没人念叨着,对自己身体总是没那在意。
前几天入秋变天,夏星河不小心受点小凉,他没当回事儿,结果拖着拖着拖竟成重感冒,吃药不顶用,得输液。偏偏现在医院还有劳什子规定,说什不住院不能输液,于是夏星河还被迫来个病房几日游,聂兴朝就是他主治医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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