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,三宅先生留下那位护士喊来。
“老夫人好像有话要说。”
连忙到病室,坐在母亲床头。
“什事?”凑过脸问。
母亲想说些什,但又沉默不语。
“这事也跟舅舅商量过,舅舅说,现在还不到大伙儿蜂拥而至时候。他们来,屋子又小,反而会觉得失礼。这附近又没有合适旅馆,即使是长冈温泉,也不能预订两三处房间。总之,们穷,没有力量邀请有头面人物。舅舅他说回头就来,不过,那个人向吝啬,完全不可指望。昨晚,他把妈妈病撂下不管,只顾教训。古今东西从未听到过个吝啬鬼能把人教育好事例。们姐弟都讨厌舅舅,这个人和妈妈完全是天壤之别。”
“不过,且不说,你将来还得继续依靠舅舅……”
“去他,哪怕当叫花子也不靠他。看来,姐姐今后只有依靠舅舅啦。”
“……”说着,又流泪,“有要去地方。”
“谈对象?决定吗?”
像说梦话似问道。
“还是长冈,已经预约好,不用担心。您有病,用不着为别人操心,只管多吃东西,想吃什就吃什,有营养,才会好得快。明天还来,留下位护士,您尽管使唤吧。”
老先生对躺在病床上母亲大声说,然后对直治使个眼色,站起身来。
直治人送先生和同来名护士出门去,不会儿直治回来后,发现他脸上强忍着不哭出声来。
们悄悄走出病室,来到餐厅。
流泪。傍晚,天黑之后,站在中式房间阳台上,不住地抽泣。秋夜天空闪耀着星星,脚边盘缩着只别家猫咪,动不动。
第二天,手肿得比昨天更厉害,吃饭时滴水未进。母亲说,口腔干裂,连橘子汁也不能喝。
“妈妈,再照直治说,戴上口罩怎样?”
正要笑着对她说,可是说着说着,阵难过,“哇”地大哭起来。
“你每天很忙,太累吧?雇个护士来吧。”
“没有。”
“自己养活自己?劳动妇女?算啦,算啦!”
“不能养活自己吗?那就去做g,m家。”
“什?”
直治带着怪讶神色瞧着。
“没救吗?是不是?”
“很糟糕。”直治歪着嘴苦笑着,“衰弱急剧地加快,今明两天还不知道会怎样呢。”
直治说着,两眼噙满泪水。
“不给各处发个电报能行吗?”
反而像吃定心丸样地平静下来。
母亲沉静地说。很清楚,比起自己病痛,她更担心和子身体。这使更伤心,站起来跑到浴室三铺席房间里,尽情地大哭场。
过午,直治领着三宅医生还有两位护士赶来。
这位平素爱说笑话老先生,此时忽然摆出副生气面孔,他快步走进病人卧室,立即进行诊察。
“身子衰弱多。”他轻轻说声,开始注射强心剂。
“先生住哪儿?”母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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