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机闹钟响起来,边然强忍着抽息,把名为“门禁”闹钟关掉。
凌晨十二点半。
苗柏月不想放手,看见边然要开口就想亲下去,不让她说出那些劝他回家话。
然而边然什都没有说,她牵住苗柏月手,直把他牵回家。
“进门前,门上面就是个外置摄像头,她开门前先对着摄像头说声‘回来’,当时还以为她家里有人。”
米贝明问:“怎个奇怪法?恕直言,觉得她这个女人就够奇怪。”
“她家有很多摄像头,每个房间都有,厕所、厨房、阳台,全都有。”
在小区楼下打雪仗时,苗柏月觉得自己像在做梦,或许是喝酒原因,边然话比平时多,叫着苗柏月名字,扔过来雪球也毫不手软,砸得苗柏月大梦初醒,走过去就把边然抱进怀里。
不知道谁先吻谁,温热唇瓣互相交错,又在缠绵里尝到咸涩泪水。
苗柏月捧住边然脸蛋:“哭什。”
KTV里流光溢彩,大家都唱累,屏幕里自动循环着经典老歌。
边然把头发上奶油擦干净,笑着道歉:“真不跟你们去吃烧烤,点钟门禁,要是没回家,后果不堪设想。”
大家互相瞧瞧,不可置信道:“边科你都是快二十七岁人,怎还会有门禁!”
有人大胆猜测:“该不会是未来老公要求吧?那到底该不该羡慕?”
边然失笑,说:“没什可羡慕,也不该羡慕。”
沉闷地“嗯”声,非常抑郁样子。
米贝明不知道说什好。
好兄弟和死对头未婚妻上床。
但是其中关系又并非如此简单。
米贝明琢磨瞬,还是不知道该说什好。
“想哭。”
“是不好吗?”
边然摇头,想说“你特别好”,哭得说不出来。
苗柏月又将她抱回怀里,说:“是不好。”
夜里太冷,拥抱也冷。
说罢穿好大衣,叮嘱大家都要注意安全,回到家记得在群里报平安。
“所以不是去酒店开房,”苗柏月平静道,“追出来送她回家,然后直在她家里。”
米贝明转头看他眼,疑惑道:“那你应该去她家找她,去南苑街干什?”
“早晨从她家出来,走时候,她就已经不在家里。”
苗柏月拧着眉:“而且,她家很奇怪。”
他把导航目地设置成有福酒吧,再给梁绪发消息,免得有人看见小红点冷不丁跑那远,又不打招呼地追过来:找到苗儿,现在陪他去南苑街。
发完,米贝明架好手机,还是没忍住,问到:“你们俩都喝醉吗?”
“没有。”苗柏月靠在座椅里,“就算周五晚上喝醉,后面两天也是清醒。”
小车汇入车流,雪天慢行,正好有充足时间给苗柏月梳理头绪。
“喝酒,唱K,吹蜡烛,玩到挺晚,但是还没有到十二点。因为边科说,她有门禁,夜里点必须到家,每天都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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