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大团子，上头放个小团子，旁边再个大团子，上头放个小团子，两个紧紧相贴
雪人就堆好
。
米贝明把它们拍下来，发给梁绪，想配字雪娃娃，又觉得幼稚，就这样光秃秃张照片发过去。
梁绪就
林真像是叹口：“怎
样？”
“还得复试，过几天出结果再跟你说。”
林真没再说话，米贝明就自顾问，谎言参半：“妈，
给你买个礼物，等会儿回家陪你过节吧。”
“你爸回来。”林真慢慢道，“五十几岁人，看着像六七十。你爸已经够操心，明明，你先别回来添乱惹他生气。他刚进屋里睡下，让他歇歇吧。”
米贝明咬着唇，右手在衣兜儿里握成拳，指甲陷进那道结痂伤疤里，隐隐作痛。
米贝明掏出手机，又放回去，想把这份想念留到面试后再宣泄。
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，等米贝明从面试公司里出来时，天色已经彻底黑透。
他非常疲惫，下午面试竞争激烈，人手配台笔记本，按照要求现场编写程序。这写，就好几个小时，再由面试官公开筛选，米贝明程序被打9分，排名第二，三天后再复试。
已经是晚上七点钟，结束时候就剩他们会议室还亮着灯，面试官调侃说，耽误大家过节日，祝大家圣诞快乐。
回去吗？苗柏月也不在家。
骂人。
唐城笑叹：“趴森林里伪装，盯着狙动不动盯天半宿，耐心就这磨出来。”
闪闪沮丧：“是不是比犯罪分子还可恶。”
米贝明干脆：“你现在就是犯罪分子，罪名折磨人。”
骂完又叮嘱：“记得把这段剪掉。”
“知道，那就和苗儿喝酒去啊，今天天过，累死。”
“少喝点，别玩太晚。”
“那可说不准，指不定玩到凌晨。”米贝明把脚下雪全都踢开，说，“那挂吧。”
电话挂断，米贝明站在路边发会儿呆，雪花落下来，把他黑色帽子点点铺白。
他又往前走会儿，在个已经变得白白胖胖花坛前停住，蹲下身，捧雪堆起雪人来。
回家吗？米贝明想想，从挎包里拿出手机给林真打电话。
他沿着路边走，短靴鞋底沾着积雪，被他踩碎踩脏，然后听见林真接起电话：“明明。”
“妈，”米贝明呼出大团哈气，“在哪儿呢？在家里？”
“在家，刚吃完饭。”
“还没吃呢，出来找工作，刚面试完。”
唐城直乐，说：“你最好快点学会，不然耐心耗尽，把你当罪犯处置。”
闪闪瞪大眼睛，想问要怎处置又不敢问，手里个无辜小馄饨被她捏破皮。
从铺子出来，米贝明朝面试公司漫步去。
他很想梁绪，直忍不住回忆在银座偶遇那晚，他应该是误会梁绪，那天他并没有和季戎在约会，反而是在跟踪自己才对。
记得那棵圣诞树特别高，特别大，每年银座都会搞点花活儿来吸引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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