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大喘气，说：“你还管得着
？”
路灯就在头顶，清楚地照出米贝明潮红
脸色，眼神因为呕吐而浮着
层水雾。
梁绪问：“发烧
？”
米贝明拿过外套就要走，浑身都在发抖，被梁绪拽着胳膊摁在车门上时候，
季戎没得到答案，猜也猜不准，想再去问梁绪，却恰好被派去出差，今天下午才回来。
寒风吹得米贝明禁不住颤抖，他笑下，说：“不打扰你们约会。”
说完就走，抱紧衣服头也不回。
季戎闻见马鞭草花香，带着很强侵略性，他提醒道：“梁绪哥，你信息素冒出来。”
在公共场合释放信息素是违法行为，只要任何个人举报，警察就必须受理。
声“梁绪哥”让米贝明浑身僵硬，他头皮都麻，杵在夜风里打个哆嗦，回过头看见梁绪就站在他几步之外，穿着到膝弯儿黑色呢大衣，还是他去年给挑选款式。
果然很好看。
已经都看过冬，还没有看腻。
结果现在，穿着前任给选衣服，来和别人约会吗？
米贝明脑浆沸腾，感觉自己像个熔炉，他机械地转动眼珠，看见季戎朝梁绪小跑来，很快就靠近，等靠近，又他妈叫声“梁绪哥”，最后才迟迟地发现，哦，原来这里还有个人。
姑娘很坦然地重复：“说你脑子不好。”
米贝明扫码付款，付完，把项链藏到衣领里，冰凉温度贴在皮肤上感觉很安心。
他这才抬眼看向张乾，人怎不可貌相？人是傻逼，眼就能看出是傻逼。
米贝明从他身边走过去，留给他两个字：“傻逼。”
张乾气得脸红，骂他：“看你没你爹，你还怎嚣张！”
梁绪深呼吸，对季戎出现真是没话说。
他抬起脚就去追米贝明，人多喧闹，圣诞节在即再加银座是小伏都最大商圈，梁绪几乎眨眼就把米贝明跟丢。
他打开追踪器，界面放大到最大，跟着闪烁小红点路跑到停车场，看见米贝明把外套扔在马卡龙车盖上，而他整个人都弯着腰撑在旁边香樟树干上，在不停地干呕。
梁绪拧着眉走近：“怎回事。”
米贝明受惊般，抹着嘴巴很快站直身，没看见季戎，只有梁绪。
季戎表情有点无措。
他把两人都瞧瞧，问：“你们这是”
上次他去找米贝明确认是否和梁绪已经分手，毕竟那时梁绪情况看起来那糟糕，结果被骂句“傻逼”。
他当时很无语，说：“啊？”
结果又被骂遍“傻逼”。
商场里太热，米贝明大步往外走，胃里顶着股越来越重恶心感。
他脱下外套，件宽松加绒牛仔大衣，就算抱在怀里也热得他止不住地出汗。
撩开出口处防风帘，新鲜又刺骨寒风反倒让米贝明觉得透心凉，很爽。
他深呼吸口，左右看看，试图找到他心爱马卡龙在哪个方向。
然而就像约好，总是未见人，就先听见有人喊名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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