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绪摇头,吐过就爽。
他仰头灌自己,然后把空瓶子扔进垃圾箱,催司机快载他回去,该赶不上交班。
后半程手机就没安静过,司机以为是等着换班那人在催,抄近路把车开得飞快,但梁绪知道,这个非专属提示音可能是任何人,唯独不是他Beta。
回到星垂天野,梁绪扫码付五倍车费。
“对,夜班该交接。”
梁绪闭上眼,听司机关心地劝他换个班,先去医院瞧瞧伤,这血腥味浓。
梁绪抿着唇角,忍住眼里阵阵热潮,半晌才说:“不用,死不。”
手机直在兜儿里响。
梁绪不想看。
裁判举起他沾满血腥右拳,宣告23号获得胜利。
梁绪没有下台,紧接着迎战下个戴拳套人,他耳鸣得严重,身体似乎在自己行动,眼里也出现幻觉,看见有个人站在台下、扒着台边,对他大吼:“梁绪,你像条狗样!”
梁绪跌撞到角柱上,嘴里咳出大股腥热血沫,他举手投降,摘拳击手套扔在台上,翻身跳下台,捂着几乎要痛裂头往外跑去。
南苑街沿街全是士。
司机对喝得不省人事、打架斗殴浑身是血、疯疯癫癫骂骂咧咧,早都见惯不怪。
,裁判会在他倒地不起时候,宣布23号失败,胜利属于另个人。
梁绪换好装备,等在旁美女服务生Beta贴过来试图献吻,被梁绪面无表情地挡下。
上个赢,正在擂台上耀武扬威,精壮上半身肌肉发达,淌着汗和血,吼声粗犷,冲台下喧嚣人群里挑衅,质问还有谁来当他手下败将。
果然比沙包带劲儿。
梁绪翻上擂台,前两分钟不动手,留给观众下注,等哨声响,就是拳头挥舞起来时候。
他回味前三天,每天嗜烟如命。
又回味今天,是三十年来活得最他妈精彩天。
胃里翻涌着强烈恶心感,梁绪强忍着,直到士停在十字路口等红绿灯时,终于忍不住跳下车往绿化带里吐酸水和血。
绿灯行,司机把车停在路边,打双闪,跑下来给这个死不但是怪倔强Alpha递矿泉水。
“真不去医院啊?”
梁绪戴着顶刚买来棒球帽,钻进辆士:“星垂天野。”
司机惊奇:“有钱人啊,有钱人怎还跑这来吃拳头?”
梁绪靠在后座位里小心地喘粗气,身上很疼,呼吸都疼,但也意料之中很爽。
他笑声,说:“没钱,去星垂天野里当保安。”
“哦,夜班该你交接?”
对面Alpha表情夸张,叫梁绪“小嫩鸡”:“等会儿可别哭着找妈妈。”
垃圾话。
梁绪不理会他,眼神在他身上打量过遭,随后抬起双拳,摆出预备姿势。
尖利哨声撕裂空气,呐喊助威下子充满这不见天日地下拳场。
当晚,梁绪艰难战胜第场,半张脸淌满鲜血,把对方左肩压在膝下,分分用力,直到对方嘶吼着认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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