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那只花瓶可是前朝明水大师遗作,当初被郁白砸坏后,他可是对着碎瓷片心疼半个晚上呢。
从这话中听出几分舒缓和戏谑,赵钧慷慨道:“你要是喜欢,等你回来想咋什砸什。”
等等——他忽然顿住,神情带几分探寻和紧张:“你……你到寝殿去?”
郁白摊摊手,形容无辜:“是啊,你不记得吗?”
你到寝殿去干什——滴汗从赵钧额头滑下,孤男寡男,寝殿软床,能干什事?照自己昔日作风,很可能是不是两情相悦,霸王硬上弓可能性占百分之九十九。
他吞下那句“别开口就是变着花样骂人话”。
——认真来讲,那段日子还真不知道究竟是谁折磨谁。
郁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:“原来你是想要个温顺听话玩偶。”
“不不不不是!”赵钧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,赶紧纠正,“只是……呃,只是……就是,阿白,没人喜欢总是跟自己对着干人吧?虽然是皇帝,可这方面也是样嘛。”
赵钧观察着郁白神色,小心翼翼地补充:“你要是实在忍不,揍时候……呃,尽量别打脸,还得上朝呢。”
细细想来,其间却大有可疑。
他忽然觉得自己直以来错过什重要部分……
赵钧醒来还要三日,这三日,他可以好好回忆下往日。然而郁白没想到,得到答案根本用不那久。
当夜,他在梦中见到赵钧。
而且,是自明德元年枫叶山庄而来、六年后赵钧。
他再次萌生出扇过去自己巴掌强烈欲望。
郁白不辞而别多日,他边费心费力安抚家里那个
——以前他迫不得已顶着额头上镇纸砸出来伤去上朝,差点成大臣们围观猴子,险些要被史官记上笔“名垂千古”。
郁白歪着头凝视赵钧神情,好像看到从前养那只桀骜不驯野犬,在山林间骄纵游走时候停脚步,卧在他脚边,伸过黑脑壳来让他摸。
他淡淡开口:“你知道看到什吗?”
赵钧呆呆:“什……什?”
郁白懒懒散散地笑:“今天在你寝殿瞧见那只珐琅花瓶,差点就手痒把它砸。”
虽然早有预料,但此时相遇着实还有些许措不及防。郁白注视着那张许久不见面庞,忍不住把他同现在赵钧前后比对下,得出结论,岁月果然不饶人。
作为对曾经不告而别良心发现,他先发制人道:“你来。”
“……嗯。”赵钧喉头滚动下,轻声道,“你……你还好吧?”
郁白耸耸肩:“还行,你还跟以前样难伺候。”
料也知道没谁能折腾现在郁白——赵钧稍稍放点心,却又忍不住提醒道:“你也知道,那时候朝堂事多,总是脾气不好,并不全是因为你。其实面对你,更多是……色厉内荏,有时候就是单纯地想和你说说话聊聊天,你可以稍微、稍微温和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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