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郁白却这样猝不及防地出现在他生命里。
那少年与他在街巷中并肩同行,眼角眉梢缭绕阵春风。那是他二十多年生命里,第样温柔。
赵钧缓慢地坐起来,轻轻伸手,抚抚郁白发顶。
作者有话说:
emmm……确实有点魔幻,但好像也更有意思点是不是(思考)
那人气息越来越近,那股灼热简直不能离他面庞更近,似乎只要他张张嘴,就能触碰到少年柔软嘴唇。
郁白心脏狂跳,极力稳住呼吸,却仍旧提不起半分力气反抗。
……如同当年。
“赵钧,告诉你,这是给你最后次机会。”他死死抵住赵钧手臂,咬牙切齿,“你自己看着办。”
最后那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。
扫入宫以来冷僻和尖锐。
……针尖对麦芒。
有瞬间,赵钧甚至生出种错觉,仿佛他们旗鼓相当,势均力敌。但这是不可能。他是大梁新帝,而郁白只是个无权无势十七岁少年。
他又不由得想起前几日发生事情。他执起墨和针,在郁白脊背上刺下只青鸾。
白色肌肤,青色颜料,红血,如同雨花阁里抽象却艳绝画,引无数文人墨客竞折腰,秾丽瑰艳到教人移不开视线。在大梁民间传说里,青鸾是孤僻桀骜神鸟,天生绝色却不肯为人间停留,心只念遥远东方海岛,恰如入宫多日来从未被他驯服郁白。
会写两个时空,个六年前,个六年后,这个时空
赵钧恍若未闻,径直在郁白唇上落下吻,旋即带着炙热温度下移。
“赵钧!”郁白手背青筋毕露。昔日挥之不去梦靥又次在眼前上演,他声音几近颤抖:“赵钧……别让后悔遇见你。”
仿佛兜头盆冷水,浇回赵钧神思,紧紧钳制着他手臂终于有松动迹象。
他也许是想到大漠惊鸿瞥,眉眼如画少年朝他微笑,泼墨般长发在风中舞动。
西北春天并不温暖,他迢迢至此只为增加夺位筹码,在他兄弟们都还在长安坐拥温香软玉醉生梦死时,在他父亲还在因他卑微母族而为皇位犹疑不决时,他也属实恨极那刺入骨髓冰天雪地。
他在郁白脊背上落下青鸾,将那渴望天涯海角青鸾困在方寸之地,也是将少年永远锁在自己身边。
逐渐沉重呼吸中,赵钧陡然扣住郁白手臂,缓慢地俯下身去。那人手臂好似铁钳,郁白正要发力,却愕然发现自己动弹不得。
他似乎……没有将昔日武功带来。
郁白试着动武,腿脚却软绵绵没有力气,更别提被赵钧死死攥着手腕,像是断骨头般生疼。仿佛有什东西抽走他全部力量,将他囚于这方锦绣床榻。
在那沉重压迫下,郁白来不及想原因,便膝弯酸,在毫无准备情况下摔到榻上。刹那间脊背上尚未好全伤口火燎般疼,叫嚣着曾经所受残酷对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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