厨房里发出声“咚”闷响。花渐明头也不抬地抛去截木柴,在那人闪身躲避同时,自身后偷袭,将仙人压在自己身下。
他旋即吻上去。
不是蜻蜓点水亲吻,而是拆吃入腹般撕咬,如同伺机扑食猛兽,扬起利爪,捕猎渴念已久美食。他注视着怀中衣衫不染俗尘仙人,如同饥饿野兽注视着嘴下猎物,眸中毫无敬畏,只燃着烧不尽浓浓欲念。
良久,他终于慢慢松开。
他轻轻抿抿容寸心唇,那常年颜色淡薄嘴唇已变得绯红明丽,有莹润水丝牵绊其中,仿佛夏日清晨沾湿露水蜜桃,平添几
他望着那自始至终没有回首人,牙关咬得越发紧,万般不甘、恼怒、羞惭囿于喉舌,翻滚起烈烈怒浪:“容寸心——你改名叫容寸心,你这副胸膛里,可还容得下旁人寸心?”
容寸心轻笑着摇摇头,脚步却仍然未曾停留。在他身后,花渐明猛然剧烈咳嗽起来。
还是和从前样能装。容寸心背对着他,声线无奈:“听话。你又不是小白那风吹就倒,连皮肉伤都没给你留下。”
他轻而易举地拆穿花渐明诡计,岂料背后却没声响,仿佛是凭空消失般。容寸心望着远方天色,咽下最后口芝麻酥饼,认命地转过身去……
“所以他在白玉京教你两年,也仍然没有摘下假面?”赵钧着实有些讶异。
机,肆意生长春叶与夏花,却又灵蛇般巧妙游走于悬崖峭壁。那未修剪尖叉伸勾,无形间躲过花渐明烈如飓风攻势,终是擦过那凛冽刀锋,指在他咽前。
寸不偏,寸不倚。
——枯木逢春。
花渐明沉默地败下阵来。
“毕竟年长你许多,打不过也是自然。”容寸心重新把木柴塞回灶膛里,安慰般地拍拍徒弟肩膀,“放心,最多二十年,你便能超过。”
“是,试金楼那次也是第次见到他真容。”郁白又舀起勺药粥,“快点儿,个大男人磨叽什。”
赵钧勉勉强强遵守“个八卦故事换碗药”约定,伸着脖子接过那勺:“所以……你师父和师兄之间究竟发生什……”
郁白理都不理他:“发生些你知道就会死事情。”
赵钧皱着脸咽下勺:“那死你会给收尸吗?”
“您尸体不是已经在皇陵里埋着吗。”郁白凉凉地剜他眼,“不然觉得你还是口闷吧,这口口细嚼慢咽地尝,你到底是想喝呢,还是不想喝呢?”。
举动恰如当年在白玉京中。
花渐明忍不地住想,白玉京内独面雷劫仙人,手把手教导他读书习武师长,昨夜同他春风度温言软语爱人,眼前这始终含笑却没有心肝世外高人,柳春溪,容寸心——到底哪个才是他真正师父?
容寸心掀开锅盖顺块芝麻酥饼,悠悠然推门离去。
“柳春溪!你又要去寻你无情道吗?”
花渐明终究没有忍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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