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晌,无人答话。
黑暗死寂让人心悸,偶尔有细细簌簌声音在角落里响起,也许是出来觅食老鼠或是蟑螂,躲在阴暗角落讨论这两个或许可以成为他们食物不速之客。
赵钧安坐在窗下角落里,只是乌云沉沉,没有光能照清他低垂面孔。
不知
他朝郁白伸出手晃晃,示意老鼠已经滚蛋,随即试图摸下郁白脑袋以示安慰。
郁白勉强坐到他面前来,仍旧脸嫌弃:“摸过老鼠手,脏死,别碰。”
过河拆桥。赵钧撇撇嘴,老老实实地缩成角落里团黑影:“乌云呢?”
“交给朋友,在若水城时候认识。”郁白闷闷地哼声,“就说不该带它来,差点就出事。”
赵钧笑着应他:“嗯,你说都对。”
原来只是只老鼠。赵钧松口气,揪住尾巴把老鼠拎起来晃晃:“这里又阴又潮,有老鼠也正常。”
郁白没吭声。赵钧瞅瞅灰毛鼠黑溜溜绿豆小眼睛,又看看坐得远远、直没答话郁白,忽而福至心灵:“阿白,怕老鼠啊?”
郁白迅速反驳:“被咬过……不是害怕,不喜欢而已。”
他嘴上说着不怕,却已经自觉地同赵钧拉开距离,仿佛已经把他同化成老鼠近亲。
瞧见那只丑兮兮灰毛老鼠在赵钧手里呲牙咧嘴,而那逮老鼠人似乎还把这当成种乐趣,迟迟不肯送老鼠往生极乐,郁白顷刻变脸色:“你还不把它扔?”
郁白嘁声,忽然觉得被人扣住肩膀。那人凑得很近,气息可闻,郁白尚未来得及反应,便有什柔软东西擦过他脸颊。
窗外,道闪电阒然划过,落下满地雪亮银光。
郁白便这样在闪电留下大片空白中恍然意识到,那是赵钧唇……
闪电划过,雷声轰然。
郁白迅速后撤,所幸黑压压环境,bao露不他绯红耳朵:“接下来怎办?他们很快就能找来,总不能在这里待到死。”
“没死在天麟府手里,反倒被只老鼠砸死,这上哪说理去。”赵钧熟稔地拎着鼠尾巴,挂钟似在郁白面前摇晃,啧啧叹息鼠兄悲惨命运,“阿白你说说,人家本来好端端在这儿住着,遇上咱们,不仅粮仓毁房子没,连小命都快丢,可怜见,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哪。”
只可惜郁白铁石心肠不为所动,幅恨不得把鼠兄上下十八代送进炼狱回炉重造样子:“那你把它带回去养着吧,在你床头搭个窝,生十个八个小老鼠睡在你床上,死再修个坟上个香,你那枫叶山庄马上就改名叫老鼠山庄。”
赵钧笑眯眯地逗他:“啧,那岂不就是头号大老鼠,那你是什?专门逮们这些臭老鼠猫吗?”
心知再逗下去就哄不回来,他扬手,把那只可怜鼠兄远远扔开,听着那道完美抛物线发出落地砰砰声,不禁咂舌。
——对不住,就当是为本庄主爱情献身吧,回头会记得给你送两粒大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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