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钧站在门前,拦住他去路:“你去哪儿?”
郁白冷冷反问:“陛下把房契地契都准备好,您觉得会去哪里?”
“们之间确有过约定,会在你生辰之后放你出宫,从此山高水远,再无牵扯。”赵钧道,“可是,阿白,你真信吗?”
“是,骗你。故意将你姐姐消息透露给凤十,让你在生辰这日来到清宁殿寻人,为就是拖住你脚步,不让你从身边离开。”赵钧承认坦然,“可是阿白,你也没有信任,不是吗?”
“凤十递来消息,就真比承诺要可靠?你宁愿同凤十密谋,宁愿去太医署偷药,宁愿冒着惹怒
那女子身宫女装扮,俯身盈盈拜:“奴婢画柳,奉陛下之命,在此等候公子。”
有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传来。
谁会在这时候来到这里?从画柳露面第瞬间,答案便已经昭然若揭。不出所料,那脚步声停在他身后,赵钧声音传来:“阿白。”
遥远地方传来铜漏滴滴答答声音,立冬这天过去……
这种时候,所有伪装、温情和誓言都不需要。郁白甚至没有回头。他平静地问:“她在哪里?”
瞬间郁白心跳加速,双腿不受控制地迈过去。
很难说推开门那瞬间郁白在想什。他希望屋子里是三年未见姐姐,然而又希望所有切都是他虚假猜疑——直到层水红幔幛映入他眼帘。
烛火微明,影影绰绰幔帐掀起角,女子纤细身形隐约可见。
听到门开动静,那女子缓缓起身,隔着水红幔帐,双剪水秋瞳盈盈望向来人。她朱唇轻启,似乎要说什,还温柔地喊声“阿白”——然而事实上,这些尽是郁白幻想。
那女子什都没说,什都没做,即便是本该久别重逢、相拥而泣此时此刻,她也未曾向幼弟坦白自己身份丝毫。
赵钧不答:“这种时候,你最先想问,还是你姐姐吗?”
郁白猛然转身,字顿道:“赵钧,她在哪里?”
“如你所见,阿白。”赵钧似乎听不出郁白几乎要沸腾出胸膛怒意,亦或者他根本就不在乎,语气依然柔和,“你姐姐不在这里,在这里人是画柳。”
那瞬间赵钧几乎可以肯定,如果郁白此时有剑在手,定会拔剑出鞘指向他喉咙。
然而他没有。因此他只能冷冷扫赵钧眼,大步离开。
郁白定定心神。时间紧迫,他没容许自己沉浸在幻象中太久,仅是片刻功夫,便伸手掀开帘子……
方才殿门似乎没掩紧,被吹开道缝,冷风呼呼地灌进来。水红幔帐被风卷起,垂落在地上,露出幔帐内女子形容。
郁白久久盯着眼前人,明知自己此时应当立刻离开,腿脚却像生根般动弹不得。
寒意自心头蔓延四肢,点点将他冻住。
原来这就是赵钧打算,原来这就是那个“生辰之后放你离开”承诺真正内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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