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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本网 > 苑中禽 > 第8章 所谓“不堪为天下主”

第8章 所谓“不堪为天下主”(2 / 3)

这个危险设想令赵钧动作顿时止住。片刻后,赵钧握住他腕骨,温声道:“何苦伤身体。朕会陪你把记忆慢

他没有理由不信。

“只是什?”赵钧步步紧逼,“只是你不愿留在朕身边?只是你觉得朕不配为……天下之主?”

他本以为这次对话又要以公事公办般“陛下恕罪”无疾而终,却出乎意料地听郁白开口:“郁白虽然失忆,但并未痴傻。陛下确是英主,能与陛下相交,是郁白之幸。”

郁白深吸口气,继续道:“只是……只是太多事情,总要点点慢慢找回来。陛下……能给点时间吗?”

赵钧紧紧凝视着他,看他将那盅酒饮而尽:“最近总想,这两年究竟是怎样两年?似乎很熟悉这宫里,但在这里却没有个家人朋友,陛下告诉全然想不起半分。”

叫齐昭,与你无话不谈。”赵钧自示意郁白坐他身边,递给他杯酒,“你也知道,朕少时艰辛,虽是皇族血脉,却因母族卑弱,不被先皇重视,登上这皇位实属不易。”

郁白下意识抿口酒,句顺溜“陛下历经磨难登上大位,必成代明君”尚未出口,却听赵钧轻声叹道:“朕……唯你人知己,可叹阿白如今也不把当知己。”

“阿白是在怨朕吗?怨朕将你带到长安做这见不得光影卫,不能像你曾经希望那样,踏上战场实现满腔抱负?”

琼浆玉酿最能麻痹记忆。郁白凝视着眼前君王,那片失去记忆地方空落落,忽然就涌上股酸涩难言。

他低声道:“陛下恕罪,郁白不敢。”

相比金钱权势,或许记忆才是个人立足之地。

郁白天生喝酒容易上脸,何况是这自西北送来烈酒。他脸颊两侧很快浮起绯红,却颇有豪气地又斟杯。赵钧默然看半晌,伸手拦下来:“少喝些,你酒量不好。”

郁白晃着酒杯冲他笑:“陛下应知郁白出身塞北,怎会酒量不好?长姐可是夸千杯不醉呢。陛下可要同饮?”

那笑容看赵钧心中阵恍然。他举杯和郁白碰下,却很不客气地把郁白手中酒杯收走:“太医不许你多饮,杯足矣。”

“喔。”确足够——足够这位出身塞北自认千杯不醉郁公子喝成只醉虾。郁白喃喃道:“也许喝醉就会找回记忆呢。”

赵钧轻轻嗤笑声,仰头灌口酒:“既无怨言,又让朕恕什罪?”

“不论朝堂还是江湖,亦或者游走黑暗,若是能以己之身护国家太平,郁白没什怨言。”郁白静静陈述,“只是……”

只是,他不记得

他记得自己是郁白,是郁家长房行三庶子,生母早逝,由长姐郁菀亲手带大。这是他自诞生起十七年积攒记忆告诉他

他牵扯进宁王谋逆之事,辞别家人亲眷,做赵钧身边影卫,随他路南下至京都长安,又因平乱失去两年记忆。这是那名为赵钧九五之尊告诉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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