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钧捻着方雪白绢帛替他抹去嘴角血沫,动作堪称温柔,语气却冰冷至极:“阿白,这就是你想做?”
“你用这种方式逼就范,不过是以为你在心里占据席之地,而你没有家族,没有亲友,不惧生死,无所牵挂——只是,你当真以为奈何不得你?”
赵钧指尖顿,用力捏住郁白下巴:“有无数种方法对付你,阿白。”
“就像两年前那样,是吗?”郁白讥诮地笑笑,“陛下手段,郁白两年前就已经见识过。”
少年被衣物掩住脊背上,只青鸾微微颤抖着,振翅欲飞。
个字,当着赵钧面,嗤声轻笑。
赵钧看着眸光黑沉沉满怀怨怒少年,眉头皱起来,语带诫意:“郁白。”
郁白似乎没听见他语气中隐隐冷意,或者说根本不在乎。
“罪不至此?也对,她不过是听家里指使,借着从小长大情分,在姐姐成亲前将她骗去那腌臜之地,毁个女儿家亲事和清白而已。至今都觉得,她明明早已该死,但为什直到今日,她和江家都不曾赎罪,反倒蒸蒸日上?”
郁白嘴角勾起点冰冷笑意:“大概是*佞当世,苍天无眼罢。”
那是两年前赵钧亲手刺上。
作者有话说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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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郁白。”赵钧字顿,“下旨抄郁家是赵氏皇族,你是不是还想让朕自裁赎罪?”
求之不得。
郁白毫不畏惧地直视着他,余毒未清体内气血翻涌,喉间猝然涌上股血腥气。
鲜血从紧抿着唇角溢出来,原本是极清朗挺拔容颜,却在鲜血映衬下有极致脆弱且秾丽美,莫名令人联想起奈何桥畔,以血肉为生彼岸花。
他是那个踏着枯骨黄土,上前摘花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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