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墨把他
手扫下去，幽幽道：“你说呢？”
他现在每天靠着补肾汤续命，甚至在考虑要不要买广告上推荐药片，不然就付医生这体力，他实在是奉陪不起。
付泊如身为罪魁祸首，没有半点忏悔，揉
揉他
许茵顿
下，接着佯装自然地问道：“他呢？”
车子里很安静，只有空调运作声音，付泊如手机就放在支架上，陈墨直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，用力憋回几个哈欠。
他对许茵始终有些小心翼翼，光是听她声音都有些紧绷。
付泊如手指搭在方向盘上，轻轻敲敲，明知故问：“谁啊？”
“……”这小子还真是半点余地不给她留，许茵没好气道，“现在坐在你旁边那位，他想吃什
？”
雪直下到除夕那天，陈墨坐在副驾驶，看着前面连成条红线车尾灯，打个哈欠：“这得堵到什时候啊？”
付泊如倒是很有耐心，拧开保温杯喝口水：“堵到晚上，正好可以赶上吃年夜饭。”
他话音未落，许茵就打过来通电话。
两人临走前给许茵发条消息，本以为很快就到，没想到在路上耽误这长时间。
“到哪？”许茵问。
没有多余寒暄，许茵说完这句就挂电话。
陈墨盘腿坐在付泊如身边，看着他已经退出通话手机屏幕，张张嘴说：“
以为……”
付泊如偏过头，把他滑落肩头衣领提上去：“你以为什？”
陈墨垂眸笑下，摇摇头：“没什。”
他以为许茵会不想在过年时候看见他，已经做好付泊如回家过年，他个人独守空房准备，甚至还以为许茵连付泊如也不想见，年货备满满冰箱，打算新年窝在家里过二人世界。
陈墨眨眨眼，求助目光看向付泊如。
付泊如笑笑：“他对吃不挑，准备点水果就行，你先不用做饭，们去做，你歇着吧。”
“知道。”许茵冷哼声，挂电话。
前方车辆终于开始缓慢移动，陈墨连续打三个哈欠之后实在受不，撑着头睡会儿，快到家时候被付泊如叫醒。
“怎这困？”付泊如伸手探探他额头，未感受到异样，“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？”
付泊如看眼窗外路标，说：“刚上路，早着呢。”
“路上滑，慢点。”许茵不放心地叮嘱句。
“知道。”
“想吃点什？”
“随便，你做都吃。”
但显然这样打算完全没有必要，陈墨刚才还有些提心吊胆，现在骤然松懈，起身慢悠悠地走向冰箱。
付泊如见他翻出堆肉类和海鲜，问道：“这是干什？”
“总不能空着手上门吧。”陈墨又从最里面拽出袋子排骨，说，“都是刚买，到时候去再提箱奶。”
付泊如支着头看他，含笑应道：“好。”
第二天下雪，公路像是铺上层薄薄银纱，来来往往车辆减慢速度，原本就堵路更是无法前行半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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