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泊如打过麻醉后就睡着,安静地躺在病床上,上身全裸,绷带缠绕在腹部,白色床单上有几滴不慎沾上去血,看上去触目惊心。
明明早上还给他做饭送她上班,怎现在人就虚弱成这个样子。
赵杰本是想出去透透气,见陈墨身形摇晃,生怕他下秒就栽下去,叹
刚才跑出去小护士抱着两瓶消毒水跑回来,径直进前面病房,半晌后跟在个医生身后出来,前襟上沾几滴血迹。
守在门口医生护士都围上去,小护士吸着鼻子说:“……没事,都包扎好,付医生已经睡,大家回去吧。”
人群逐渐散去,站在楼梯口陈墨缓缓走过去,小护士红着眼眶拦住他,语气生硬地让他回去。
“是付医生家属,想进去看看他。”
小护士狐疑地看着他,话还没问出口,病房门被把拉开,赵杰举着缠满纱布手皱着脸走出来。
医院此时已经乱作团,警车停在楼下,蓝红灯闪烁不停,门口围群伸着头打量群众,人群中议论纷纷,都在讨论最新收到当地新闻。
住院部三楼人满为患,警察和医生护士来回穿梭,嫌疑人被铐上手铐带走,几个警察蹲在地上对着满地血迹拍照。
受伤不止个人,血迹四溅到处都是,跑去拿消毒水小护士边跑边哭,不敢去回想自己刚才看到场景,加快脚步,差点撞到人。
她低着头说声对不起,那人却拉住她胳膊,匆匆问道:“受伤医生在哪?”
刚才三楼情况突发后,楼下有病人家属好奇上来围观,被警察拦住,小护士以为这个人也是,没吭声,使劲挣脱他钳制,抹着眼泪跑远。
见到陈墨愣片刻,问道:“陈墨?你怎在这?”说完恍然反应过来,“你是来看付医生?”
赵杰袖口处全是血,外套拉开半,松松垮垮地挂在肩上,见陈墨直盯着他裹着绷带手,叹道:“没事,就划开道口子,付医生伤得比较严重……”
他话音未落,就见陈墨脸色又白几分。
“……不过幸好没伤到器官,已经进行缝合。”赵杰说着,扭开门把,“你进来吧。”
陈墨怔怔地站在门口。
陈墨脚步虚浮地往前走,视线穿过人群,远远地看到地上片红色血迹,当即脸色煞白,腿像是被灌铅样,牢牢锁在原地不动。
“当时隔着远,眼睁睁看着那人掏出匕首,付医生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刺中,幸好赵医生反应迅速,在那把刀完全没进去之前握住刀刃,两人身血……”说话医生语调哽咽,说不下去。
旁边另个医生叹口气:“唉,真不知道医闹人是怎想,付医生当初为那个病人时不时就往icu跑,各种检查用药都亲自上手,很长时间没正常下班过,护工去得都没他勤,发生这种事真是让人心寒。”
……
那些话像是刀子,狠狠地刺穿他五脏六腑,血淋淋,连呼吸都是阵阵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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