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陈老师。”齐彩轻轻地叫
他
声。
她低头看着脚下隐隐松动
石头，不敢抬头看他眼睛。
“对不起，
不能跟你走。”
什
……
陈墨还没反应过来，就见她缓缓后退步。
耳边是呼啸风声，落叶被席卷着飞起，在空中停留片刻后，陡地坠落，摇摇晃晃地消失在乱石嶙峋深渊。
“齐彩……过来。”他听见自己声音带着无法抑制颤抖：“过来，到老师这边来。”
女孩身上穿着新买连衣裙，两个麻花辫垂在肩膀上，额前碎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，她转过头来冲他笑笑，双眼睛像月牙样，陈墨之前总能在里面看到清澈灵动光，可现在那束光熄灭。
她笑容很怪异，像只提线木偶，只是僵硬地扯扯嘴角，眼神像是死水样，空洞灰暗。
“陈老师，要走啦。”她说。
…
“陈老师，告诉你个秘密，你不要告诉别人哦，那天校长把叫去办公室，说只要让他亲下就会有糖吃。”
“为什不让跟校长说话呀？他是坏人吗？”
“陈老师，校长最近有点奇怪……”
“陈老师……他直跟着，害怕。”
脚像是踩在棉花上，轻飘飘。
片虚无中飘来丝刺鼻味道，好像是消毒水。
陈墨漫无目地向前走着。
这是哪？
他要去哪？
她身体很单薄，静静地站在高耸悬崖边，只眼就让人心惊胆战，陈墨毫不怀疑阵风就能把她吹下去。
“不……齐彩，你听说……”陈墨喉咙干涩到发紧，心脏似乎在嗓子眼跳动，让他连呼吸都控制不住，“如果你不想跟走，那留下来陪你好不好……会直留在这里，保护你，不会再有坏人欺负你，你先过来，们慢慢聊好不好？”
齐彩仍是笑着，摇摇头不说话。
额角冷汗滑落在眼睫，眼前视线变得模糊，陈墨不敢有多余动作，他怕他任何点类似于要冲上去举动都会刺激到她。
“齐彩！”他真快疯，指甲无意识地嵌入掌心，努力让自己镇静下来，“只要是你想要，无论什都满足你，你不要冲动，你想想奶奶……”陈墨像是终于抓到救命稻草样，眼神闪着希冀光，“奶奶不会愿意看到你这样，你过来，带你去看奶奶。”
…
“陈老师，对不起，不能跟你走。”
……
齐彩？
无数刺眼白光从四周每个角落射进来，眼前黑暗骤然被撕碎，陈墨下意识地偏头眯起眼，待看清所处环境后，他像是被人捏住喉咙样，冷汗瞬间布满全身，整个人僵在原地。
陈墨想停下来思考下这两个问题，但手脚似乎不受自己控制，像是具行尸走肉，步步朝无边无际黑暗走去。
……
“你是新来老师吗？”
“叫齐彩，上二年级，奶奶送来。”
“奶奶是唯亲人，最爱奶奶啦！第二是老师你呀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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