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阳显然没想到他会出现，撑住地面颤颤巍巍地爬起来，惊慌地喘
口气，微不可闻道：“老师……”
陈墨偏头看他
眼，平静道：“这就是你请假
理由？”
宋阳哑口无言，脸色竟比刚才出手伤人更白几分。
陈墨见他还能起来，心下松口气，转头眯着眼打量黄毛几个人，“知道你们犯多少法律吗？抢钱、打人、恐吓，把这孩子送去医院检查遍，所有伤都算在你们头上，这事真闹大可就不是拘留几天那
简单。”
“
呸！少他妈放屁，老子信你个鬼！”
宋阳本不打算伤人，奈何天太暗，下手没看清地方。
另外两人迅速反应过来，条件反射地后退几步，惊恐地看看黄毛又看看宋阳，被他手里泛着寒光匕首吓得变脸色。
黄毛把手上沾血往身上抹，目光变得凶狠，声音嘶哑地吼道：“还他妈愣着干什！把他手里刀抢过来！妈贱人，敢伤老子，看你是活得不耐烦！”
宋阳心跳如擂鼓，本能地握紧弹簧刀，又下意识地松开。
只听见清脆声，弹簧刀跌落在地。
口：“你他妈穷死啊！就这点钱不够买烟。”
“就这点……”
宋阳话没说完被脚踹翻在地，黄毛用脚尖碾碾他胸膛，“滚你妈蛋，再拿这少钱糊弄就弄死你！”
宋阳袖子里弹簧刀已经滑落在手心，被校服袖子遮住。黄毛见他副隐忍不发样子更来气，招呼另外两个人过来，“猜他身上还藏着什值钱东西，块搜搜。”
三人迅速地将宋阳围起来，将他从地上提起来，宋阳闷哼声，两条手臂状似无意地搭在起。
黄毛说着，挽起袖子朝陈墨步步紧逼。
这人是个老师，唬起人来自然头头是道，他们本就是游手好闲混混，坏事干多早就麻木，这老师摆明不肯罢休，不让他长点记性他咽不下这口气。
另外两人见黄毛毫不胆怯，也壮起胆子，盯着陈墨步步靠近。
虽然这几个混混法律意识少得可怜，且根直肠通大脑，但不得不承认，有点他们压对。
黄毛飞快地使个眼色，离宋阳最近那人飞起脚把他踹出去，正要弯腰捡起弹簧刀，不料凭空出现只手，比他更快步捡走。
“操，谁？”
三人直紧紧盯着宋阳，不知道身后悄无声息地多出人，陈墨端详着手里弹簧刀，表情莫测地笑笑：“都这大年纪，合起伙来欺负人家个学生有点过分吧。”
黄毛愣，而后警惕道：“你他妈谁啊你？”
陈墨身黑色风衣，戴着副斯斯文文眼镜，看起来人畜无害，可眼底闪现幽芒却让黄毛等人神经紧绷，生怕他个出其不意挥刀冲上来。
“哪呢？”
“啧，书包里啥也没有。”
“让摸摸他身上有没有……哎呦草！什东西！”
黄毛捂着胳膊跳起来，借着昏暗月光看——
全是血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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