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泊如其实也没睡着，那视线过于明目张胆，他有所察觉地偏
偏头，两人
鼻息瞬间缠在
起，时间感觉房间内温度似乎有所上升。
陈墨低声道：“你也没睡着吗？”
付泊如保持着姿势没动，“嗯。”
陈墨想说“早点睡吧，明天还要上班。”
话到嘴边却变成：“那
们干点有意思事？”
床头暖黄灯光被摁灭，房间彻底陷入黑暗，窗帘隔绝外面，丝月光都泻不进来。
陈墨平躺着，放轻呼吸，虽然直觉付泊如也没睡，可还是不敢乱动。
澡也洗，气氛也到位，今晚不会真就盖着同张被子纯睡觉吧？
啧，付医生还真是正人君子。
他叹口气，觉得这事还得慢慢来，不能操之过急。
陈墨正要迈进卧室脚步生生转个弯，满怀期待与喜悦地冲个澡，出来看，付泊如已经躺在床上玩手机。
陈墨顺路关卧室灯，整个房间就剩床头那盏小小台灯独自亮着。
“别在黑暗里玩手机，对眼不好。”陈老师说。
付泊如依言放下手机。
这
听话？陈墨受宠若惊：“真不玩？”
单整理下，出来就见付泊如裹着浴袍像是在找什东西。
陈墨见他头发湿漉漉往下滴水，恍然大悟，把吹风机拿过来，付泊如伸手要接，没料到接个空。
陈墨拿着吹风机冲他晃晃，含笑道：“帮你吹吧。”
付泊如看着他眼底细碎光，拒绝话到嘴边，却突然说不出口。
陈墨拉着他走到沙发边，让他坐下，拿过毛巾把头发上水珠擦干，动作轻柔地帮他吹头发。
说完他就屏住呼吸，像是个等待被审判囚犯，还存有不该有妄想
付泊如听见他叹气，走许久神终于回来，突然问道：“你是什时候近视？”
低沉悦耳声音贴着耳边响起，陈墨头脑激灵，瞬间清醒，“大概在毕业后第三年吧。”
他说是毕业后第三年，而不是工作第三年。
付泊如“嗯”声，没再说话。
良久沉默后，陈墨悄悄翻个身，面朝着付泊如，眸子动不动地看着他模糊轮廓。
付泊如本就没有睡前玩手机习惯，回几个消息就打算睡，现在在张陌生床上，还跟前男友共处室，还真是做不到毫不在意。
他用手臂枕着头，听见陈墨窸窸窣窣地上床，然后掀开被子钻进来。
身侧床凹下去块，温热手臂若近若离地贴着他，付泊如闭上眼又睁开，问：“就张被子？”
陈墨：“嗯。”
有两张他也不会拿出来。
温暖风在发间游移，手指时不时地拨弄着，付泊如垂着眸子，视线落在地面上，不知道在想什。
头发干得差不多，陈墨关吹风机，伸个懒腰，自顾自地朝卧室走，“先去睡，别忘关灯。”
付泊如在他身后道：“你不去洗澡吗？”
“……”
这话……就有那点歧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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