汤煦还跟陆柏清在起,他们在起很多很多年,从高中到现在,感情依然如旧,坚定,赤诚,提起彼此时候永远都带着笑。
其实中间这几年,俩人日子并不好过,六年前杜清秋病情不断恶化,手术款却迟迟没有凑齐,最后陆柏清咬着牙,把那些还在亏损期货卖掉,才终于把杜清秋给推进手术室里。
杜清秋做手术钱是有,但之前亏损那些钱还是打水漂,再也拿不回来,陆柏清也由此欠下几十万债务,夜之间再次从小有成就变得无所有,从云端坠入泥潭。
其实就在陆柏清全部卖掉之后没多久,期货价格便重新涨回去,只可惜他们当时实在是急用钱,没能等到真正合适时机。
好在杜清秋手术很成功,最后保住性命。
六年后。
六月,毕业季。
落日余晖穿透层层叠叠绿叶,洒在红色塑胶跑道上,落下片斑驳影子。
夕阳西下,操场正中央,群穿着蓝色学位服学生们摘下头顶帽子抛向空中,留下张象征着硕士毕业毕业照。
“哎,小汤啊,今晚上哥几个组局,你要不要来?”拍完照之后,室友把长长袖子撸,很亲昵地揽住汤煦肩膀,“们打算去吃北校区北门儿那家儿烧烤,那烤羊肉串,那烤板筋,香得滋滋冒油!”
仨人过好段儿苦日子,除手术款以外,杜清秋术后放化疗也是笔很大开销,,他们退掉原本租房子,换个距离学校很远郊区房,昏暗,潮湿,几乎看不见任何光亮。
好几次撑不下去时候,杜清秋都想直接从窗户边儿上跳下去,她不想再拖累两个孩子,可陆柏清和汤煦都不可能放弃她,最终还是把她从死神手里拉回来。
好在陆柏清确实是有能力,他边找各种兼职,找导师做项目,边又重操旧业,干起期货买卖,最终以极小成本实
“你问他干啥,你问也是白问,人要跟他哥哥在起,咋可能跟咱们出去?”汤煦还没说话,另个室友就开口,调侃似朝着汤煦挤眉弄眼,笑着揶揄他道,“……是吧小汤?”
汤煦被人揽着,眨眨眼睛,笑得有那点儿不好意思,说:“下次定,下次定!”
“真看错你小汤,”揽着他那个室友笑着推他把,佯装生气道,“你天天哥哥长哥哥短,怎着,们几个室友还比不上他个陆柏清啊?”
转眼六年过去,好像什都变,又好像什都没有变,大学毕业后,汤煦保研到本校本专业,继续攻读新闻专业硕士,身边同学换批,现在也都要毕业,各自踏上不同征程。
现在汤煦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连刷碗都不会小少爷,不是那个遇到事情只会躲在陆柏清怀里哭娇气包,他找到自己真正热爱事业,也有想要努力方向,每次聊起自己专业,汤煦眼睛里总会熠熠地闪着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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