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早之前汤煦就有这个感觉,汤煦总觉得岑桂铭考试成绩跟他真实水平不太配套。
俩人坐同桌很久,汤煦经常去找岑桂铭问题,每次岑桂铭都能给他讲得头头是道,然而每次考试成绩下来,岑桂铭分数总是少得可怜。
次两次可以理解为发挥失常,但从开学到现在这多长考试,岑桂铭却从来没有次考好过,不说“超常发挥”,就连“正常发挥”都没有,这就太不正常。
刚开始时候汤煦也怀疑过,想着那点分数是不是就是岑桂铭真实水平,毕竟在应试教育中,分数本来就是能力最好体现,可是那些思考问题思路是做不假,汤煦跟岑桂铭认识很久,他能感觉到岑桂铭确实是有真才实学。
直到今天他才知道,原来还有像岑桂铭这样人,哪怕有着满腹经纶,却依旧没法在考试中发挥出半点儿来。
汤煦正在用吸管戳豆浆封口,听到岑桂铭话,他先是愣下,然后才又笑起来。
“这快就要期末考试啊,”吸管扎进豆浆里,汤煦低头吸口,感叹似,“时间过得可真快啊,你不说都要忘记。”
这段时间汤煦过得天天都充实,他把心思全都放在如何把题目写对、写好上,还真没刻意去管什时候考试。
“哎……你心态好好啊,”岑桂铭坐在旁边儿,很羡慕地叹口气,说,“要是心态也能像你这好就好,到考试就紧张。”
“这就是期末考试,又不是最后高考,你担心个什劲儿?”汤煦安慰他说,“而且就算是高考你也不该紧张啊,你平时成绩那好,根本没什可怕。”
“要不……”犹豫好会儿,汤煦努力措辞道,“你去跟老师聊聊,或者找找有经验,那个,医生什?”
“你是想说去看心理医生吗?”岑桂铭语言很直白,毫不避讳道,“老师也好,心理医生也罢,能找都找遍
“也不想啊,就是控制不自己,”岑桂铭缩着肩膀苦笑道,“要不然为什再来复读年,去年就是这样。”
俩人认识有小半年时间,岑桂铭从来没跟汤煦讲过自己从前事情,偶尔聊天聊起时候,他总是无声地笑笑,然后就低头写题去。
到今天或许是真忍不住,也或许是因为汤煦话恰好触碰到他最敏感那颗神经,他像倒豆子样把自己心思全吐露给汤煦,说着说着他眼睛就红,眼角有点儿潮。
“也不知道为什,明明那些题目都会做,但想到要考试就心慌,难受,”岑桂铭红着眼睛说,“开始以为是知识不够扎实,就努力地学,努力地背,干什都是最拼命那个,所有题都会做,但还是到考试就懵。”
“怪不得呢……”汤煦坐在旁边儿,很安静地听他讲完,给他递张纸,叹口气说,“之前就感觉你成绩很奇怪,没好意思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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