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……”汤煦下子就清醒,指着桌上书问,“这些书哪儿来?你大早起来是为干这个?”
“嗯,你不是说有复读想法吗,”陆柏清点点头,语气淡淡,“也不知道你会不会用得到,就提前找下。”
“还没想要要不要读呢,你怎就开始找东西,”汤煦嘴巴张又张,蹦出来句,“万最后要是没复读,你不就白费力气?”
“算不上什白费力气,这本来也不算是什事儿,”陆柏清表情淡淡,很自然地笑道,“不是想给你什压力,如果你最后没选择复读,选择去应津读大学,也会帮你准备别东西,你别有什心理负担。”
“知道,知道。”汤煦点点头,走过去抱住他,轻声自言自语道,“你太好陆柏清,都不知道你走之后要怎办。”
“不急,”陆柏清环抱住他,很轻柔地拍着他后背,说,“不着急,不着急。”
毫无意外,这晚汤煦失眠。
破旧窗帘没有拉好,微弱月光透过缝隙洒入房间,汤煦躺在床上,盯着那道光看大半宿。
直到外面天空蒙蒙亮时候,汤煦才终于有些许困意,撑不住,眯着眼睛睡着。
不知过多久,朦胧睡梦中,汤煦依稀地感觉到睡在身边儿翻个身,但他没有去管,他真太困,迷迷糊糊地嘟囔句,然后就又翻身睡着。
“想什呢,哪儿说要走?”陆柏清有点儿不满地捏捏他后颈,低下头,嘴唇几乎要贴着他耳朵,“复读,读大学……不管怎样你都别想赶走。”
“知道,知道,没想赶你,只是觉得不能事事都靠你,”汤煦依旧点头,片刻,轻轻叹口气,说,“不管是复读还是去应津……就算是你真报应津大学也不行,不可能辈子都靠你活着,总得学会自己独立。”
作者有话说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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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上七点,闹钟声响起,汤煦十分烦躁地闹钟关掉,这才发现身边儿陆柏清已经不在,走很久,被子都已经凉。
往常俩人都是起起床,偶尔陆柏清还会赖下床,汤煦有些奇怪地下床,走出房间,看到陆柏清正站在餐桌旁边儿,好像是在整理什东西。
“你今天怎起来这早?”汤煦还困着,有点儿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,问他,“有什事儿吗?”
“吵到你吗?”陆柏清抬头看眼墙上挂着钟表,有些诧异道,“时间这快,居然都七点。”
他微微侧下身,汤煦这才注意到,在他身后是摞书,之前汤煦没找到那些课本和习题,全都安安稳稳地摞在餐桌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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