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会儿他病还没好全,想喝陆柏清煮皮蛋瘦肉粥,放下面子给陆柏清发去短信,结果陆柏清隔好久才回复。
汤煦知道陆柏清要赚钱,做兼职是再正常不过事情,但不知道为什,当他知道这段时间陆柏清直在教这个男生时候,却忽然有种胸口发闷感觉。
像是心尖尖儿上压块儿大石头,也像是吞大口带有土腥味儿泥浆。
汤煦表情稍微有点儿奇怪,副欲言又止模样,陆柏清有点儿奇怪地瞥他眼,问他:“怎?你有什事情吗?
汤煦就站在旁边儿,看着俩人寒暄好会儿,又看着男生离开。
待男生走后,汤煦歪头笑下,试探着问陆柏清:“他说……?”
“是找来问问题,”陆柏清态度自然,解释道,“他跟是个班,成绩不错,但不是最拔尖儿,后来知道在外面给人辅导作业,就主动找到。”
汤煦抿下嘴唇,又问:“你们不是个班吗,怎不直接在教室里给他讲课,还得跑到音乐餐厅来?”
“倒是想,但教室里大家都在学习,不方便直讨论问题,”陆柏清语气有些无奈,说,“们在这里上课也不是免费,每次都会给老板钱。”
餐厅人不太多,汤煦推门进来之后,很快有服务生热情地上前,问他想吃点儿什。
汤煦抬手指指陆柏清所在那个角落,说:“们是起。”
服务生然笑,引着汤煦来到两人身边儿,然后转身离开。
大概是听到脚步声,那男生抬头看汤煦眼,但陆柏清并没有,还是低头在看题。
汤煦轻轻嗓子,偏头看着陆柏清:“咳,这认真啊,陆大学霸。”
“每次?”汤煦很敏锐地发现重点,问,“你们在这里上很久课吗?”
“应该不算太久吧,”陆柏清略微思考会儿,说“大概两三个月,从暑假快结束时候开始。”
“你那时候不是还在给辅导功课吗?”汤煦继续追问,“你还同时在辅导别人?你哪儿来这多时间?”
“辅导他就是在辅导你之后,”陆柏清说,“那时候不是不辅导你吗,所以就又接份新兼职。”
汤煦这才想起来,在不教他之后,陆柏清很快找到新兼职。
陆柏清这才应声抬头,目光触及汤煦瞬间,他稍有点儿诧异,低头看眼手表,才道:“时间过得好快。”
汤煦挑下眉,问他:“还在忙着?在旁边儿等你?”
“不用,时间已经到,”陆柏清抬头对汤煦说句,然后转头对身边儿男生说,“那们今天就先上到这里吧,你基础不错,把画得那些题再看看,这次期末应该没问题。”
男生点头说好,动作麻利地收拾好东西,背上书包:“那就不打扰你,谢兄弟。”
“客气你,”陆柏清站起来送他,态度很自然道,“还有不懂可以微信问,得空就帮你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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