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不去。
不去。
面前红绿灯从红色跳成绿色,周围车和行人缓缓流动起来。
脚踩在踏板上,汤煦毫不犹豫地发动摩托车。
宝蓝色摩托疾驰启动,轮子剐蹭起地面上点雪水。
但是这个受苦人偏偏是陆柏清,于是汤煦心软就显得有些多余。
不说之前那些尴尬情形,汤煦清晰地记得那天在学校走廊里,陆柏清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眼神。
陆柏清曾经明确地拒绝过他,说不需要他这个朋友。
陆柏清说他有自己生活,他不习惯有别人在他身边。
不需要就不需要,不习惯就不习惯,没有人会求着他要,汤煦更不会。
。
汤煦拐个弯,路过个路口,等红绿灯时候,他看到个熟悉,但又有些陌生身影。
——陆柏清。
天黑,光源集中在大路上,而陆柏清行走在小巷子里,他是逆着光,身后拖着道长长影子。
月没见,陆柏清似乎没什变化,依然瘦瘦高高,眉眼清冷,甚至连身上衣服都没怎变,依旧是件洗到发白校服。
旁边人行道上,阵摩托车突突声响起时,陆柏清无意识地回下头。
身后街道上,个少年正骑着摩托向他疾驰而来。
少年人背后是刺眼路灯,他摩托是宝蓝色,头发因为晚风而微微掀起,双眼睛是澄澈,干净,明亮。
“喂,陆柏清。”汤煦表情拽拽,把车停在他身边儿,语气凶巴巴,“你是不是不行啊?走个路都走得这慢。”
热脸贴冷屁股事儿多没意思啊,多跌份儿啊,汤煦不屑做。
陆柏清意思已经表达很明显,汤煦又何必再插脚,给自己找不痛快呢?
不理解,但尊重。
放下助人情节,尊重他人命运。
他才不去呢。
刚下过雪,道路两边儿堆着厚厚雪堆,北风簌簌地吹刮着,路边树干上浮雪被风吹下来,在空中飘扬着,更显得陆柏清身影格外单薄。
这是条上坡路,路上积雪还没化完,陆柏清手上推着个破旧铁皮车,上面装着比他人还高货物,看起来摇摇晃晃,似乎随时都要滑下去。
汤煦飞速地瞥眼,又很快收回目光。
如果换做是其他任何个人,汤煦应该都会上去搭把手,帮个忙。
虽然平时挺傲气,但汤煦个是个挺心软人,他见不得人受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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