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对对对，你说得对。”汤煦正难受着，懒得跟他斗嘴，小虎牙咬着吸管，继续喝自己
冰奶茶，任由冰冷更多液体从喉管流下，感受那种微微刺痛。
“行
，别喝啦，”季渊把汤煦奶茶拿走，揽着他肩膀，笑嘻嘻道，“真这
惦记人家，改天哥几个直接给他绑过来，摁着他拜你当大哥，行不？”
汤煦重新把奶茶从他手里夺回来，骂道：“滚蛋。”
季渊不依不饶，又提议道：“或者咱找几个跟他长得像，全坐
排，挨个儿管你叫大哥。”
“你他妈脑子有坑吗？这什年代，二十世纪，你还搞替身那套啊，”汤煦
汤煦是个藏不住话人，在电玩城里，他没忍住，把这几天发生事儿全给季渊说，倒大通苦水。
人声鼎沸电玩城里，季渊边儿玩着模拟赛车，边笑得前仰后合：“可以啊你兄弟，长本事，你去多问几次题，说不定人学霸都要厌学！”
“哪有你说得那夸张，”汤煦抱着杯冰奶茶，咕嘟咕嘟喝两口，含混不清道，“而且
没打算再去找他问问题。”
季渊还在玩儿赛车，注意力短暂地抽离出秒，瞥眼汤煦，说：“怎不去，这多好相处机会啊，咱小少爷这是怂？”
“不是怂……哎，算，就是怂，”汤煦难得没跟他互呛，沉默片刻，才道，“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儿失败。”
或许是陆柏清话激起汤煦胜负欲，也或许是小少爷还没有笨蛋到无可救药，在陆柏清换用第九种方法给他讲之后，他很顺利地听懂。
然而题是懂，人也丢完，汤煦笨蛋形象已然深入人心。
陆柏清用笔点点那本《X年高考Y年模拟》，似笑非笑：“还有什别题要问吗？”
“没有！”汤煦把抢过陆柏清书和笔，转身就往回跑：“今天谢谢你，们下次再见！”
其实汤煦还准备好多道题，但他实在是问不出口。
自打想要跟陆柏清做朋友以来，他好像直都在闹笑话。
先是给陆柏清送他根本不需要牛奶，后是把感谢他人当做欺负他，狠狠地闹个大乌龙。
现在，他很用功地努力读书，想要离陆柏清近点儿，却发现他们两个人好像真不是个世界，他对学习窍不通，陆柏清却是尖子生中尖子生。
小少爷向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，人生难有这挫败时刻，好像腔热情都扑空。
“这话说，”季渊摇摇头，嗤笑声，“堂堂汤小少爷说自己人生失败，让们没钱土鳖怎办？”
太尴尬。
为什他要来问陆柏清题啊，那自己最不擅长去应对陆柏清最擅长，这不是自取其辱嘛。
汤煦路跑回教室，甚至都没有转身再看陆柏清眼。
直到晚自习下课，汤煦还是觉得尴尬，恨不得当场失忆，恨不得钻进桌兜里去。
为转移注意力，汤煦决定请季渊其他几个朋友去打电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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