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庭医生又来,带着跟昨天样吊针,也或许不样,反正玻璃吊瓶上是那种很复杂药名,汤煦认不出来,但那种冰凉液体流入身体感觉是样。
只可惜今天只有吊针,没有别东西,汤煦坐在床上,背靠着床头,目光时不时往旁边儿床头柜上面斜,那儿还放着那个蓝色保温桶。
汤煦想想,拿手机拍张保温桶照片发给陆柏清:【你东西落这里】
陆柏清没回。删水银跳楼
消息发出很久,汤煦翻来覆去把聊天记录看很多遍,陆
汤煦当然认得这桶,这是陆柏清,早上陆柏清来给他送皮蛋瘦肉粥时用就是这桶,走时候却忘记带走。
汤煦盯着那保温桶看半晌,忽然觉得挺没劲,手里手机都没意思。
他没再继续刷朋友圈,手机搁在床头柜上,那个保温桶旁边儿,然后平躺在床上,闭上眼睛。
这晚,汤煦失眠很久,直到天蒙蒙亮时候才睡着。
他睡得很不安稳,直在做梦,却不知道自己在梦些什,醒来时候,只感觉出身汗。
个跟汤煦差不多儿子,经常不经意间在汤煦面前提起,脸上总是挂着骄傲笑容。
家里厨师最近也生小孩儿,个米八高大男人乐呵像是自己就是那个小孩儿似,还因为太激动,切菜时候不小心把手给切破。
他们都有自己家庭,有自己所爱之人,汤煦也有自己“家庭”。
方淑宜总是给汤煦找各种家教,各种辅导机构,汤煦父亲汤宏深则热衷于给汤煦转学,但他们有点非常致,他们从来不回家。
从小到大,陪伴着汤煦除管家和保姆之外,便只剩下游戏和朋友们。
身上黏糊糊,汤煦迷迷糊糊地想要起床冲个澡,掀开被子下床时候又觉得腿下软。
汤煦后知后觉,自己浑身上下肌肉都是痛,好像又回到昨天早上那种发烧状态。
果然又发烧,汤煦感觉得没错,他拿个温度计量量,三十九度八,和昨天早上样体温。
对着光看水银温度计时候,汤煦嘟囔句:“小少爷就是娇气,大夏天也能发烧,真不知道你怎搞。”
昨天陆柏清说这句话,汤煦记得很清楚。
汤煦回屋换身衣服,洗完澡躺在床上,关上灯之后,房间里陷入片漆黑,伸手连五指都看不到。
汤煦眼睛花很久才适应这种漆黑,他还不太困,又拿起手机,无聊地刷起朋友圈。
手机屏幕光荧荧,照在汤煦脸上,把少年人白皙皮肤照亮小块儿,也把他眼睛照亮晶晶,好像其中光在流转。
屏幕荧光同样落在床头,汤煦无意识地抬下头,忽然发现床头柜上面放着个保温桶,浅蓝色小桶,洗得干干净净,桶外壁上点儿水渍都没有。
这保温桶明显有些年头,外壁微微泛黄,但主人明显用得很爱惜,基本上没什磕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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