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南岸从不怕言语中伤也不怕有人与他争抢,Mike百句话也不能伤害到他,但在这刻,在
Mike质问句接着句,他言辞格外不留情面,不等傅南岸说话,他便已经替傅南岸回答。
“你不能。”他说,“你眼睛看不见,这些你都做不到,但这还只是最基本东西。”
膝盖伤依旧痛得清晰,痛意沿着神经蔓延,傅南岸张口想要辩驳,却不得不承认Mike说得确实是事实。
他确实没法帮池照上药,也没法扶着池照走路,甚至他没法看到池照些基本状况,这才没能第时间察觉到池照不对劲。
——心肌炎急性发作之前是有征兆,面色苍白,精神神智改变,傅南岸因为眼睛看不见而没法发现这些,如果当时换作个健全人在和池照打电话,那他或许能早点发现池照异常,给予更及时处理。
到池照病房门口时,却突然被人挡住去路。
“你是池男朋友?”
是Mike声音。
傅南岸在池照电话里听过这个声音,他下就认出他,他没有理会他径直推门要进入病房,Mike轻嗤声,语气里满是讽刺:“你就打算这样出现在池面前吗?”
傅南岸衣服上沾满灰尘,他走得太着急,他连着摔两跤,直到现在膝盖仍隐隐作痛,显然是破皮。傅南岸看不到自己身上状况但能感觉到自己狼狈,他确实尽全力,但还是到太晚,不只是路途遥远,眼疾使得他必须反复问路,这也浪费不少时间。
“所以是真无法理解池为什会选择你。”Mike说,“池总说自己爱你,说他离不开你,他为你拒绝其他无数人也为你夜以继日地做实验想要治好你眼睛。”
他顿下,然后字句地质问傅南岸道:“那你呢,你连这些最基本东西都做不到,你真配得到这份爱吗?”
你配吗?
Mike话是刀剑又是利刃,他丝毫不留情面,却说得句句属实戳人。他说得这些傅南岸都知道,知道却也无法反驳,这确实是他做不到东西,哪怕他取得再高成就,在专业领域再有建树他也做不到,无能为力。
人总有太多想要去做却无能为力事,能力再高人也是同样,傅南岸眼睛则让他有更多无法弥补遗憾,很多正常人轻而易举就能做到事对他来说却是不可能完成任务,这确实太过让人不甘。
“你到太晚。”Mike说,“们早把池安顿好。”
他声音是不屑,甚至带着讽刺:“但是就算你及时赶到也没用,你根本帮不池。”
“池脑袋磕到桌子,你能帮他上药吗?”
“池这两天走路需要人搀着,你能不拄拐杖走路吗?”
“或者再退步说,就算池晕倒时你就在他身边,没有别人帮助,你敢对他实施急救吗,你能靠自己判断出他具体状况,看他脸色白不白,瞳孔有没有散大迹象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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