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照确实紧张,这次答辩关系到他们整个实验组接下来很长段时间发展,会议室里很安静,安静到只能听到电脑风扇声,傅南岸指尖在池照掌心画个圈:“怕什。”
傅南岸声音很稳,又带着点笑意:“有什好怕?”
话说完傅南岸就开始讲,池照站在旁边,掌心还停留着方才触感,痒痒,酥麻,阵微小电流顺着皮肤蔓延,于是池照整颗心都稳下来,他深吸口气,专心地帮傅南岸翻着PPT,配合着他节奏,页又页地进行下去。
是啊,有傅教授在呢,有什好怕?
自以为是同情,这是种很难避免情绪,你必须更努力,比别人更优秀,优秀得多,才能抵消或者部分抵消这种来自健全人天然优越感。
眼睛还和别器官不样,腿可以装假肢,眼睛换上义眼也样看不见,眼睛太重要,也就显得证明自己过程格外困难。
候场时间里池照忍不住遍遍翻看着准备好资料,等着会儿帮傅南岸放演示文档。明明先前演练过无数次,池照这会儿却依然紧张。
太紧张,紧张时候时间是过飞快,傅南岸抽签顺序不算靠前,但池照还是觉得眨眼就到他们。
“傅南岸教授在吗?”
很快有工作人员来喊傅南岸,傅南岸举手示意后站起来,池照便跟在他身后,路过其他人时池照又听到那些议论纷纷声音,他们终于走到会议室。
会议室门开,眼前是整排表情严肃评委,进门瞬间股无形压力压上来,池照紧张情绪也在这刻达到顶点。
傅南岸让旁边工作人员帮忙插上u盘,打开ppt,工作人员给递来白板笔,他用手示意池照来接,皮肤想触碰时候池照顿下,下意识喊句:“傅教授。”
傅南岸挑下眉,听出他语气中紧张:“怎?紧张吗?”
池照抿下嘴唇,诚实地回答道:“有点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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