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想起白天钟阳秋话,池照尴尬地揪揪耳垂,不会真这凑巧,掉到傅南岸那儿去吧?
好像少什东西?
池照怔下,等等,他胸牌怎不见?
胸牌上印着照片和身份,是每天进出科室和打卡凭证,白大褂每个人都有好几件,胸牌可是每人只有个,补办很麻烦。
池照把帮知知掖好被子,出门去找,找大圈却都没有发现。
最后他找到钟阳秋那儿:“你见胸牌吗?”
揉他脸蛋:“怎会。”
“那他们怎都不愿意来看?”
知知嘴巴往下撇,眼泪再次盈满眼眶,池照伸手帮他把眼泪擦掉,又给他剥颗糖塞进嘴里:“爸爸妈妈要努力工作呀,不然怎让他们宝贝过上更好生活?”
硬质水果糖碰到牙齿,知知伸出舌头舔下:“以后眼睛看不见也是他们宝贝吗?”
“当然是。”池照认真地说,“知知永远是爸爸妈妈宝贝。”
“没见啊,”钟阳秋说,“这东西能掉哪儿,别针别结实着呢,你是不是忘哪里?”
“真没有,”池照说,“早上进病房时候才别衣服上,这天什都没干,怎会——等等。”
池照眼皮突然跳下。
他今天跟着老师查房写病历,和往常每天无异,唯不寻常大概就是……早上撞进傅南岸怀里?
“……”
糖在口腔里逐渐化开,知知也终于不哭,他眼睛还是红通通,于是池照让他躺在床上,单手盖住他眼睛:“好好,闭上眼睛休息会儿,要好好保护眼睛,不然爸爸妈妈也会心疼。”
“……嗯。”
这会儿知知格外听话,眼睛乖乖闭着,睫毛在池照掌心蹭着,小孩子精力有限,这大哭通早就困,呼吸很快就慢下来,手还不自觉地拽着池照白大褂,跟个宝贝似。
还真是个让人心疼小孩。
池照目光柔软下来,小心翼翼地把白大褂从他手里揪出来,手指无意识地扫过胸前,他突然意识到有些不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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