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大对外贸易港口,来往货物交易众多,是罕见摇钱树。
而当时陆先生不过是刚刚继承父业无名之辈。
要不是老妻死,借助
陆先生起先很害怕,后来却是也无所谓。这些日子所有人都来找他算帐,好像他前半辈子仇人都找上门来,而他怎都想不起,他什时候得罪过严维?
“你又要找算什帐……”
陆卓英喜欢玩,严维却单刀直入。
“说过,长得像妈,你真记不起来?”
什?他母亲?陆先生见过女人多去,拥有女人也很多。
陆先生崩溃大哭,眼泪珠子不要钱似往外淌。
陆卓英才开始还不觉得,后来觉得越来越好笑。他在书房里疯狂地笑,笑得几乎昏死过去。眼泪从眼眶里流出来,他笑疯。
严维在旁,全始全终地看完他们父子间把戏。
他喜欢看。
只是他没有陆卓英那复杂情感。
疯般地叫,叫救命。他已经慢慢觉悟过来,他落在自己儿子手里。
陆卓英会慢慢地,慢慢地折磨他。
他受不,他发狂般地尖叫,然而没有人回答他。装修人匆匆来回,也只是感叹这家人儿子真孝顺,还能照顾这个疯父。
陆先生眼泪掉下来。
陆卓英很伤感地坐在他身边,给他抻抻睡衣。陆先生平时是很爱漂亮,他睡衣当然也很漂亮,只是现在鼻涕口水糊作团,有地方已经变硬,有地方还泛着股恶心臭气。
光是两妻妾就已经是金城当下最典型配置,他见过女人那多,他怎会记得?
“她叫白娉婷。”
陆先生呆下,漫长回忆追溯到很久很久之前。
在二十多年前,海港湾是处于白姓船王天下。金城港口众多,白老爷子便占据大半,其中又属海港湾最是金贵。
海港湾,不管是在当时还是现在,都是金城最肥沃命脉。
严维对陆先生是没有感情,只有恨。
陆卓英走,只剩下黑暗里严维。严维像匹狼,潜伏在暗处,从方才起就没有动。
陆先生与他在黑暗中相对,渐渐地感觉到被野兽盯住感觉。
这与陆卓英对他折磨不同,陆卓英对他折磨是抽象,疯癫,不可预料;但严维是具象,他潜在暗处,什都不用做,却能让陆先生感觉到被野兽舔吻恐惧。
喷薄鼻息响在他耳畔,杀人刀悬在头顶。没有刻是比此时更让他感觉危险来临,死亡气息如此浓重。
陆卓英不嫌弃他,给他用口水巾围在脖子上,哄他吃饭。
“爸爸,来吃饭吧?今天来喂你好不好?”
陆先生无能地被他摆弄着,像是小宝宝,给他垫好口水巾,准备好新鲜可口饭菜。小儿子也伺候周到,口口地想要喂给他。
只是还没吃呢,他那抽搐肌肉神经突然痉挛,口涎先就毫不受控制地流出来。
直滴到他心爱睡衣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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