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雪羽……”
顾青临愁思地想到他。
王夫人道:“顾耀宗那老狐狸,你想都别想!当然不可能带他!”
后面话陆雪羽已经听不到,他只觉得脑袋嗡鸣,天旋地转,好像有什东西在他脑子里冲撞,或者是捶打。脑袋发胀生痛得厉害,好像将他裂开,把他撕碎。
他满脸眼泪,痴痴呆呆地望着他们。
王夫人只脚踩在他两膝之间,往他脸上徐徐喷口烟。烟雾缭绕中,顾青临也不恼,依旧笑微微地看着她。
“那你还管?”
“不管你,纵得你前院后院两头跑,你也不怕噎死。难消美人恩滋味怎样?”
顾青临低头笑着摸着那个女人手:“你知道心在你这里就好。”
王夫人道:“谁知道你心里到底在想什。”
楼有着大大落地窗,像是音乐厅般中间摆着架钢琴,白色纱帘随风拂动。弯泉水从木地板下面流出来。
陆雪羽看没有人在,这边人也走光?园子荒凉,外面蝉知知地乱叫,他鬼使神差地走近,在阳台靠墙内侧竟有两只红色沙发,贵妃椅上出现只丰腴雪白赤脚,搭在边沿,脚趾染成鲜红色。旁边只沙发烟雾袅袅地升腾起来,飘出阳台。
里面似乎有人在笑,轻侬软语,后来又是骂,那雪白脚掌踹对面人把。
旁边那人握住那脚掌,收拢在掌心里:“都什时候,你还要和生气。”
窗帘拂动,露出顾青临温柔又熟悉半张脸孔。他往那边递根烟,王夫人凑过去借着他烟头点燃烟。两人头并着头靠在起,会儿又分开。
望着他母亲和情人,他扭头跑出去。
顾青临已经看到,看到阳台外那张泪水模糊脸庞。
王夫人冷冷地站起,拂袖而去。
陆雪羽口气奔出园去。他哭得眼泪滂沱,几乎要昏死过去。为什,为什顾青临要骗他!为什要耍着他玩!他明明说过爱他!
可是这些似乎也抵不过母亲冷漠,她为什不要他,那恨他?他们竟然还密谋着在半途甩脱他!这到底是怎?为什要撕碎这切伪善丑恶面目给他看!为什!
顾青临道:“你管管得这死,到那边,还能逃得出你五指山?”
王夫人听他在耳边耳语几句,面若桃花,朝他啐口。
“呸,老不正经。”
两人密密地凑在块:“先出海,再到T国,那边生意都已经跑好几趟,路线走得熟,都是们人。应该没什问题,你都带多少东西走?”
“当然是个子都不会留给他。”
陆雪羽如遭雷击,颗心在腔子里疯狂乱跳,仿佛失神智般,听到王夫人声音远远传来:“陆耀宗那边怎样?”
“怎,你怕他发现?”
“怕他?他还有什力量和对着干。”
顾青临微微笑道:“你倒是不怕。”
王夫人笑道:“怕你吃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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