脑海里忽地浮现出和父亲开车去那须野游玩，途中下车时看到秋天山野景色，山野到处盛开着胡枝子、石竹子、龙胆草和黄花龙牙等秋天花草，野葡萄还没有熟。
然后和父亲乘汽艇游琵琶湖。跳进湖里，栖息在水藻中小鱼儿在腿上冲来突去，湖底清晰地映出两条腿影子，它们不停地划动。
——这些情景前后毫无关联地在脑海中忽而浮现，又倏尔消失。
从床上滑下来，抱住母亲
“您说吧。”小声回答。
“当你离开山木先生家回到西片町家来时候，妈妈并没有说过什
责怪你话，只说
句：‘你辜负妈妈期望啊！’你记得吗？你听就哭起来……也知道当时不该说出那重话来……”
然而，当时听到母亲那样说，反倒很感激她，是高兴得哭起来呀。
“妈妈那时候说你辜负，不是指你离开山木先生家，而是因为山木先生告诉，实际上和子和细田先生两人陷入恋爱，当时听他那样说，真感到自己脸色都变。你想，细田先生早就是有妇之夫，还有孩子，不管你对他怎样爱慕都是也不可能……”
“什陷入恋爱，纯粹是捕风捉影！那不过是山木先生瞎猜。”
告诉他孩子们事让自己来安排。和子，们把衣服卖掉吧，把两个人衣服点点全卖掉，然后好好挥霍下，过过舒服日子。再也不让你干庄稼活，们买贵点蔬菜来吃又怎样呢？每天干那种农活，对你来说太委屈。”
事实上，每天下田干活已开始感觉有点力不从心。刚才之所以发疯似大哭大闹，恰恰是因为干农活疲累同悲伤心情混杂在起，因此对所有事情都产生厌烦和怨恨。
坐在床上低着头，默不作声。
“和子……”
“嗳。”
“真吗？想你不会还在想念那位细田先生吧？你说要去地方是哪儿？”
“反正不是细田先生那儿。”
“是吗？那是什地方？”
“妈妈，在想，人与其他动物完全不同之处究竟是什？语言也好，智慧也好，思考能力也好，还有社会秩序也好，尽管程度上大有差距，但是这些，其他动物身上也都有，您说对吗？说不定动物也有信仰呢。人总是自以为不起，说自己是万物之灵，但跟其他动物根本就没什本质上差别。可是妈妈，其实发现还是有点差别，您猜不出来吧？有样东西是其他动物绝对没有，只有人才拥有，那就是人有秘密。您说对不对？”
母亲脸上微微泛出点红，笑得很美丽，说道：“啊，和子秘密能够结出美好果实就好啦，妈妈每天早上都在向爸爸祈祷：赐给和子幸福吧。”
“你说你有地方去，是哪里呀？”
感到自己脸直红到脖子根。
“是细田先生那儿吗？”
不响。
母亲重重叹口气，问道：“可以提提往事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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