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那家杂志社出版本面向儿童月刊杂志,没有什名气。
“……看到你,大多数女人都巴不得为你做点什……因为你总是副战战兢兢样子,可又滑稽得要命……有时候你孤家寡人地独自消沉,不过那模样更加让女人心动。”
静子还说许多话来给戴高帽子,可想那些恰恰是小白脸卑贱猥琐特性,于是越发变得“消沉”,完全提不起劲来做事。心中暗忖:金钱比女人来得更加重要,无论如何必须离开静子,自食其力、独立生活。心想着逃离她,甚至还有所安排,但结果却是越来越依赖她,包括从“比目鱼”家出走之后善后结,几乎全都由这个巾帼不让须眉甲州女人替支应,而面对静子更是不得不愈加“战战兢兢”。
在静子安排下,“比目鱼”、堀木以及静子三人协商并达成协议:同老家就此彻底断绝关系,而与静子开始“堂堂正正”同居生活。在静子奔走下,漫画出乎意料居然也变成作品换回钱,用这些钱来买酒和烟,然而不安和抑郁却有增无减。意气消沉之至,在替静子杂志画每月连载漫画《金太与太田冒险》时,情不自禁地思念起故乡来,由于备感凄寂落寞,手中画笔会戛然停下,有时
“你真傻,那不过是句从前老话……”
“是吗?不过你是不会明白,照这样下去,没准还会逃走。”
“到底是谁更没有钱呢?到底是谁要逃走呢?你真怪。”
“要自己挣钱,用挣来钱买酒,不,是买烟。就拿画画来说,觉得自己要比堀木这种人画得好多。”
这种时候,脑海中情不自禁浮现出来,便是自己中学生时代所画、被竹说成是“妖怪画像”那几张自画像,那遗落杰作。尽管在三番五次搬迁中不慎将它们丢失,但始终觉得,唯有它们才称得上妙笔秀骨逸作。那以后也画过许许多多画,但都远远及不上记忆中那逸作水准,以致总是被种失落感所折磨,仿佛整个心灵都变得空阒似洞。
杯饮剩苦艾酒。
暗自在心里用这个词来形容那永远无法消弭填塞失落感。提到画,那杯喝剩苦艾酒就会忽隐忽现地在面前晃动。啊,真想把那些画拿给她看看,要让她相信绘画才能!被这股焦躁折磨得心荡魂销。
“呵呵,画得怎样?看你脸正经地开玩笑,真是可爱呀。”
不是开玩笑,而是真!啊,真想让她亲眼见识见识那些画。徒劳无果般独自烦闷地想着,突然心机转,放弃原先念头,“漫画!至少画漫画话定比堀木强。”
这句自欺欺人敷衍话,想不到竟反而令她信以为真。“是啊,其实也觉得这个主意不错。你平时画给繁子看那些漫画,让看都忍不住笑出来呢。你不如就试试看吧,怎样?可以在们总编面前替你当当说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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