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打算做什?”
“当画家。”顾不得什,毅然决然说出来。
“什?!”
“比目鱼”缩起脖子嗤笑道。他面容下潜藏着某种狡诈嗤笑那刻,令永远难以忘怀。那东西似轻蔑,却又有所不同,倘若将人世间比作大海,在那千丈深海底就漂摆曳动着那种诡异面容,仿佛故意露出隙孔,让人窥成年人生活深层奥趣似——就是那种笑。
最后他说道:“这样话,们就没什好谈。你点也不脚踏实地。再好好想想吧,今天晚上你认真考虑考虑。”就像是被人轰赶似赶紧爬上二楼。躺在床上,脑海中片空白,怎也想不出别什办法。挨到黎明时分,最终从“比目鱼”家逃出来。
你怎样,是你自己究竟怎想?”
“可是,就算想进学校……”
“当然需要钱。但问题不在钱,问题在于你自己想法。”
真如坠五里雾中。“你老家会给你寄钱过来”——如此简简单单句话他为何不直截当说出来呢?仅此句话,就会拿定主意。
“怎样?你是否对未来抱有什希望?说实话,照顾个人有多难,这不是受人照顾者所能明白。”
傍晚定会回来,将前往下面所记位朋友处商讨关于未来打算,请您不必为担心。谨向您保证。
用铅笔在信笺上大大地写下这段话,又写下堀木正雄姓名和位于浅草住址,随后悄悄溜出“比目鱼”家。
并不是因为愤懑不满“比目鱼”说教才逃离他家,而是确如“比目鱼”所说,是个不懂得脚踏实地男人。对于未来规划,心中茫然无知,而倘若继续待在“比目鱼”家吃闲饭话,对他未免也过意不去。想到万发愤图强,立定志向重新做人,还得让并不富裕“比目鱼”每个月拿出钱来资助,不禁良心难安、无地自容。
不过,也并非真想去找堀木这种人商讨什“未来规划”才逃离“比目鱼”家。哪怕片刻也好,只是希望能让“比目鱼”暂时放下心(不是
“真抱歉。”
“你确实让很担心呀。既然答应照顾你,就不希望你对自己抱有这种随随便便、不负责任态度,希望你能展现出重新做人决心来。比如说,关于你未来,要是你主动来找商量,已经做好和你起出出主意准备。当然,‘比目鱼’是个穷光蛋,能给予你资助有限,假如你还奢望过从前那种阔绰生活,肯定会让你失望。不过,只要你能踏踏实实,制订出个将来明确方针,然后来同商量话,那定会尽绵薄之力,帮助你重获新生。用心你能明白吗?究竟你今后有何打算啊?”
“假如您不愿意让继续住二楼,就去找点活儿做……”
“你是说真吗?现在这样世道,就算是帝国大学毕业生也还……”
“不,又不是去做什工薪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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