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想喝酒是吧?陪您喝几杯。”
深秋夜很冷。按照恒子(记得是这个名字,不过记忆已模糊,不敢确定;瞧这个人,竟然连殉情对象名字都会忘记)吩咐,在银座后面小巷个寿司摊上嚼着平淡无味寿司,等着她到来。即使忘她名字,但不知为何,那寿司有多难吃却记得清清楚楚。还有那个光头摊主,模样像极条大青蛇,在那里摇头晃脑地捏着寿司,装出副手艺高超情景,至今仍历历在目。后来在电车上不止次觉得某个人脸似曾相识,左思右想,最后发现原来跟那个寿司摊老板长得极像,不禁为之苦笑。时至今日,那个女服
串大叔),总是装出欣喜不已表情,说些肉麻话哄她乐。夏日某个夜晚,她黏着说什也不肯走,只得在街头阴暗处给她吻,为是让她离开。可怜她竟为此兴奋得几欲发狂,叫辆出租车,拽着来到他们为搞运动而秘密租借处狭小住所,昏天黑地直胡闹到天亮。真是个荒唐女人,心里苦笑道。
房东女儿也好,还有这名“同志”也好,每天都不得不与之照面,所以不同于之前那些女人,可以巧妙地躲避,最终不知不觉中为极力讨这两个女人欢心,而使自己陷入束缚之中。
差不多与此同时,从银座某高级西式酒馆名女服务员那里,也受到意想不到垂爱。虽然才见次面,但为她恩煦所牵萦,竟感觉到种莫名不安。那时候,已经不必依赖堀木向导,能够独自人搭乘电车,前往歌舞伎剧场看戏,或是穿着染花和服进出西式酒馆,渐渐地已能摆出副厚脸皮德行。尽管内心依旧对人类自信和,bao力深感奇怪、恐惧、烦恼,但至少表面上可以本正经地与人寒暄交流——不,其实若不面带充满挫败感虚假苦笑,便无法与人寒暄交流——总之,即使是张口结舌不知说什好问候寒暄,也能够做到。这套伎俩莫非是之前参加地下运动四处奔走而练就?还是因为女人?抑或拜酒所赐?不过,最主要应该还是金钱拮据才逼使修炼出来。无论置身何处,都恐惧不安,倒不如去酒馆,混迹于众多醉汉和男女服务生当中,那颗仿佛总在逃避被人追逐心灵才能获得宁静吧。于是揣着十日元,独自走进银座那家高级西式酒馆,微笑着对女服务员道:
“身上只有十元钱,看看能喝点什。”
“这您不必担心。”她说话带着关西腔。
奇妙是,仅仅这句话,便令畏怯战栗心平静下来,并不是因为不用担心钱事情,而是她让觉得,待在她身旁,便再也无须担忧。
开始喝酒。因为她令安心,反倒没有心情装痴装傻,只是默默地喝着酒,毫不掩饰地,bao露出阴郁寡言本性。
“这些下酒菜您喜欢吗?”
她将各式菜肴摆到面前。
摇摇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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