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把花放下,让钟斯衍进来,钟斯衍背着包,说:“找个桶把它们养起来吧,有些花还没醒过。”
于是方颂愉就觉得钟斯衍真是很懂他,至少能明白买花不是喜欢花朵成片枯萎样子,而是喜欢它用力盛放最后几天。
好像……并没有他想象之中过分举动。
方颂愉抱着手机继续试探性地问:“他们说,如果表现不错,最后会留用。兰印是家大公司,还挺喜欢他们设计理念。”
“对方正在输入”字样持续出现好几次,最后只出现句轻描淡写“好,下班太晚话去接你”。
“他们不加班。”方颂愉说,“脉脉上打听过,没有加班文化。”
两个人又聊些有没,钟斯衍始终没有表现出任何对于方颂愉去实习不支持。方颂愉颗惴惴不安地心落下来,但又好像没有完全落地。
等到开学直接去实习。
———
没过多久,方颂愉就收到三封offer,尽管不是百分百通过率,但也很值得惊喜。他拣份风评最不错公司offer回复,对方让他开学之后来上班,考察他水平,还暗示他,鉴于他是桐大学生,好好努力,评价考核优秀话,校招可以转正。
怎说呢,虽然方颂愉没有特别强烈地希望兰印这家公司给他办理转正手续,不过被高看眼,足以成为方颂愉即将到来职场生涯个良好开端。
他对此有些隐隐期待。
钟斯衍直是这样,不声不响干大事人。
钟斯衍下课回来后已经是五点多,也许是没带钥匙,方颂愉替他开门,看见捧着大束花钟斯衍。
乍暖还寒,钟斯衍今天穿是驼色大衣,被大束塞满向日葵满天星等各种乱七八糟花花束遮住大半个脸,看上去格外温柔。
他把花递给方颂愉:“提前祝你上班快乐。”
方颂愉被花扑个满怀,脑子里还有些晕晕乎乎,心想他可真是双标,周楚然送那大束花在他眼里等于浪费,钟斯衍送他却姑且可以收下,片好心,惊喜满分。
也正是因为这样期待,方颂愉直将这件事拖到再也瞒不住钟斯衍,才知会钟斯衍声,甚至没有采取面对面方式,而是挑个钟斯衍在上课时间,假装随意地告诉他。
方颂愉为此还撒谎:“这几天投几家公司,想找个实习刷简历,刚投没几天就过,明天打算去做打工人啦。”
他把自己说得越随意越无心,钟斯衍对他阻拦就会越轻……最好是,点也不要阻拦,点也不要抗拒,点都不要。
钟斯衍向回他消息很快,不知道是对于每个人都是如此,还是仅仅关注他动态。
钟斯衍说:“好啊,什时候下班,需要接送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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