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要盛绍昀想要,汤鹤什都可以给,汤鹤根本就不在乎所谓伦理、道德,不在乎别人看法。
可饶是如此,盛绍昀却还是无法心安。
时间转眼就过去两个月,六月底期末考试后,学校里便正式放寒假。
开学后他们就是高三,即将迎接高中生涯中最辛苦年,但长桐夏天实在是太热,动辄四十多度,是以学校还是决定给这些准高三学生们放个月假,让他们在家里避暑,也是整理心情,准备迎接即将到来高三。
放假前最后天,尖子生班教室里难得热闹,想到要放暑假,这群好学生们也坐不住,下午最后节自习课,班里闹哄哄,说话声没断过。
之后很长段时间,俩人关系都维持在现在状态,不能说不好,但就像是有层薄薄沙挡在他们之间,让他们无法完全交心。
盛绍昀好像总是下意识地以为汤鹤要从他身边离开,所以经常会表现得患得患失,可他又希望汤鹤能够成长,于是他行为便显得十分矛盾。
他会鼓励汤鹤参加各种活动,会尽自己所能地帮助汤鹤,也会欣喜于汤鹤取得成绩,可每当汤鹤真站在更高舞台上,得到更多关注后,他又感觉到十分痛苦,好像心脏被人剜走块。
控制欲和占有欲太强是种病态,纪平彤说这句话时候盛绍昀是不在乎,可后来很长时间里,这句话就像是刻在盛绍昀脑海中似,像是咒语,也像是谶言。
盛绍昀许多次都想亲手把汤鹤翅膀折断,他甚至订制些见不得人东西,点点地完善自己计划,可他却始终做不到,他想让汤鹤哭,却又最舍不得他哭。
夏天本来就热,心烦时候就更热,汤鹤坐在座位上,只觉得坐进个热气腾腾大蒸笼里,马上就要被焖熟。
汤鹤不在意什高三还是三高,也不在乎放不放暑假,但他今天心情确实不太好,上课才刚八分钟,他就叹十次气。
辩论社那边儿有个为期两周出国交流项目,今晚上就要报名截止,但他还没有想好要不要去。
这两个月时间里,汤鹤和盛绍昀关系陷入僵
理智与感情在反复地拉扯,现实与幻想不断交织,盛绍昀无计可施,只能次次地隐忍。
其实痛苦并不只是盛绍昀个人,汤鹤是那敏感小孩儿,他几乎从开始就感知到盛绍昀心情,可是他却不知道要怎办。
汤鹤对感情所有体验都来自于盛绍昀,是盛绍昀带领他在这个未知领域中探索,他就像是他灯塔,而当灯塔变得晦暗时,整片海域都会迷失。
于是汤鹤只剩下个办法——顺从,无论盛绍昀说什,做什,汤鹤都永远顺从。
有时盛绍昀会说些很过分话,会很恶劣地要求汤鹤做些不太可能完成事,比如要汤鹤戴上脚链、项圈,要汤鹤只准看着他,汤鹤总会尽自己所能满足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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