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——不要说。”汤鹤语气变得很急促,他大口地喘息着,声音里带着祈求哭腔,“别说,盛绍昀,求求你……”
“怎这就听不下去,宝贝儿?”盛绍昀低低地笑下,反问道,“不是你说要和分手吗?”
汤鹤哭得已经说不出话来,只能断断续续地抽噎着,盛绍昀描述情景太让他崩溃,他拼命地想要伸手抓住点儿什,但却什都抓不住。“行,不哭宝贝儿,只是在给你做假设,并没有说要跟你分手。”盛绍昀到底是不忍心,没再继续说下去,声音柔柔,安慰汤鹤道,“现在不是还好好在这儿吗?只要你不跟提分手,就不会走。”
“可、可是……”汤鹤紧紧地咬着嘴唇,还想说点儿什,可又不知道怎表达,于是只能讷讷地住口。
盛绍昀笑下,很自然地接上他话:“可是你不自信?怕不能直喜欢你?”
得沉沉,从听筒那边儿传来,带着些微妙电流音,钻入汤鹤耳朵:“那你哭什,宝贝儿,你是故意想让心疼吗?”
“…………”汤鹤张张口,下意识地想说“没有”,可话就到嘴边儿,他却个字都说不出口,倒是他眼泪流得更汹涌,像是拧开水龙头似,怎堵也堵不住。
“就是在吃醋啊!”汤鹤几乎是吼着说出这句话,声音里带着哭腔,好像下秒就要碎掉,“可是……可是有什办法?难道还能拦着你吗?”
汤鹤是这个世界上最胆小胆小鬼,哪怕是再委屈,再难受,他也不敢对盛绍昀抱有任何要求和期望,甚至他觉得,这才是盛绍昀原本该有生活,两人在起那些日子都是他幻想出来。
汤鹤实在是哭得太厉害,抽抽,好像是碎成片片亮晶晶玻璃,直直地扎在盛绍昀身上,但盛绍昀语气依然是平静,他问汤鹤:“为什不能拦着?之前不是说过,只要你问,就会和你解释吗?”
汤鹤很短促地“嗯”声,盛绍昀喊声他
汤鹤抿着嘴没有吭声,盛绍昀声音于是压低点,他低低地喊声汤鹤名字,解释说:“和汤煦是今天才认识,那张照片就是拍给你看,故意想让你吃醋。”
“啊?什意思?”汤鹤倏然愣住,沉默好几秒钟,他很迷茫地问道:“为什……?”难道他痛苦会让盛绍昀觉得开心吗?
“你不是想和分手吗?”盛绍昀说,“那你就要想好,如果们真分手,就不会再管你。”
盛绍昀语气很平静,不带有丝赌气意味,更像是在陈述种事实。
“现在可以跟你解释,会喊你宝贝儿,会在你哭时候抱着哄你,但如果们真分手,这些都不会再做。”盛绍昀想想,又补充说,“这次是假,但以后也许会碰到真让心动人,会对他像对你样,会拥抱他,亲吻他,会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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