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绍昀肩膀很快就被他压得麻木,但并没有叫醒他,反而肩膀放低点儿,能让他睡得更舒服些。
汤鹤这觉确实睡得很好,不知是因为头晚没有睡好,还是因为是在盛绍昀身边,他路都睡得很沉,像是埋进绵软被子中,整个人都是轻飘飘是。
飞机飞行途中难免有颠簸,机上还时不时有广播声,显然并非适合睡觉地方,但汤鹤却完全没有受到干扰,直睡到飞机落地时才睁开眼睛。
“唔……这是在哪儿啊?”汤鹤脑袋还没有完全清醒,但本能地感受到身边儿温暖,他迷迷糊糊地往盛绍昀肩膀上蹭蹭,动作十分亲昵,声音软乎乎,像是在撒娇似,“们还有多久才到?”
“睡醒吗?咱们已经到。”盛绍昀声音里带着些许调侃意味,“你这醒得还挺及时,正准备叫你。”
这是盛绍昀第二次对汤鹤说这样话,第次时候汤鹤没有相信,只当是他在哄自己开心,这次却开始有些不自觉地动摇。
盛绍昀语气太温柔,好像真把汤鹤放在心上,愿意耐心地等待着他回应,好像真……愿意把颗真心捧给汤鹤。
微妙感觉在汤鹤胸腔中发酵,汤鹤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个飘飘然氢气球,不断地向上飘着,越飞越高,越飞越远,轻而易举地跃出透明度玻璃窗,与窗外湛蓝色天空融为体。
在某个瞬间,汤鹤几乎无法克制自己,他想,哪怕知道这也许只是场美梦,哪怕知道盛绍昀定会离开,他也想就这放纵自己次,跟盛绍昀在起试试看。
坐在机舱宽敞座位上,汤鹤时不时地偏头去偷看盛绍昀,好几次话都到嘴边,却又完全说不出口,好像突然失声,又好像有大团东西堵住嗓子。
他声音从汤鹤头顶传来,汤鹤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两人现在是什姿势,猛然清醒,从盛绍昀肩膀上抬起头来,语无伦次地开始道歉:“对、对不起,不知道什时候睡着……”
“不用怕,是让你枕着,”盛绍昀唇角掀掀,很自然地说道,“看你很困样子
就这纠结犹豫许久,汤鹤最终没再开口,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在自己座位上,低着头,眼睛盯着自己鞋尖看。
飞机上晃悠悠,汤鹤坐着坐着,不知什时候睡着,他睡着时候也很乖,低着头,脑袋栽栽,像是小鸡啄米似。
盛绍昀坐在旁边儿,看不下去,伸手揽下他脖子,让他枕在自己肩膀上来。
很奇怪,明明盛绍昀又被拒绝次,但他却并不觉得生气,他只是觉得有些心疼,他不知道汤鹤曾经经历过什,为什会如此地小心翼翼,根本不愿意相信回有人对他真心相待?
汤鹤是真困,感觉到盛绍昀在碰他脖子,他很短暂地醒下,然后马上又睡着,脑袋枕在盛绍昀肩膀上,睡得格外香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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