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早,盛绍昀赶大早来到学校,想要给汤鹤道个歉,来到教室里,却发现汤鹤课桌已经空,而汤鹤人则又坐在教室里角落。
“汤鹤。”盛绍昀走到他旁边儿,问他,“你坐那儿干什?”
“你不是说希望和你保持距离吗?”汤鹤抿着嘴唇,很小声地解释说,“们坐前后座,难免会需要交流,比如前排传卷子过来,比如老师让从后往前交卷子……所以就跟吴老师说下,换回这个位置来。”
“靠,你真没必要。”盛绍昀有点儿慌,拧着眉头说,“不是这个意思,只是…………哎……”
盛绍昀时词穷,不知道该如何解释,最终蹦出来句:“没说你不能坐在后面。”
郁葱葱花坛,语气淡淡,说,“但是们以后就保持点距离吧,不要再继续这样下去。”
“为什还要保持距离?们现在很亲密吗?”汤鹤倏然睁大眼睛,他紧紧地盯着盛绍昀,完全不能理解盛绍昀想法,试图从他侧脸表情中找出些蛛丝马迹来,却什都没有发现,于是又祈求他道,“做错什事情你可以告诉,可以改,你别这着急疏远好不好,保证,以后什都不做,真,什都不做,……”
“汤鹤。”盛绍昀依旧没有看汤鹤,继续盯着楼下绿色,他倏然叫声汤鹤名字,打断他话,似是喟叹,又似是无奈,说,“咱们尖子生班五十多号人,你何必非得抓着不放呢?外面世界这大,你多去看看别人不好吗?”
“……”汤鹤嘴唇抿又抿,想要说点儿什,但最终还是没说,他终于偃旗息鼓,低头盯着自己鞋尖,恨不得埋进地上那层薄薄沙子里。他语气很轻很轻,说:“……对不起,知道。”
与盛绍昀熟悉起来之后,汤鹤好像最常说话就是“对不起”,他时常会做错事,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感情。
“没关系,已经跟吴老师说过,”汤鹤摇摇头,表情依然是淡定,平静,说,“你开心就好。”
“……算算。”盛绍昀不知道该说什,只能说句,“你自己看着办吧。”
本来盛绍昀是真没打算这样,他本意只是稍微跟汤鹤拉开点儿距
在这件事上,汤鹤并不清楚自己具体做错什,但他还是近乎本能地跟盛绍昀道歉。
盛绍昀看着他慌乱又迷茫眼神,片刻,喉结微微滚动,然后倏然别开眼睛。
这天晚上回家之后,盛绍昀做宿梦,梦里片段很琐碎,但盛绍昀唯独记得汤鹤那双漂亮黑眸。
汤鹤那双漆黑眸子太漂亮,像是烙印般留在盛绍昀记忆里,惊鸿瞥过后,就让人很难再忘掉。
躺在床上,盛绍昀再次思考,自己话说不是说太过火,汤鹤其实也并没有做错什,他只是在用自己方法表达喜欢,他只是喜欢他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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