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明明是爱吃鱼,每次做他都能吃个精光。
“哦对,洁癖嘛洁癖,你不知道啊,都是臭毛病……”揽着旁边姑娘小声嘀咕着,也不管人家听不听得懂,只心想为这美味鱼伸张下正义。
其实黎叔住院后,林染笙也经常带出门吃饭,可每次都是叫桌子菜他又嫌东嫌西,到最后撑得要死还得回家再给他煮个面条,真是难伺候。
嘁~算,反正得罪他事儿摞起来比山高比叶茂,估计他也懒得搭理。
心里越烦话越多,扯着谁都想聊,也不知道都聊啥。聊着聊着喝下去酒也越来越多,反正这会儿管他来是张三王五二麻子,逮着谁都能称兄道弟都能碰杯都能干。
没会儿就觉得脸上开始热乎,脸上热乎心里也就不那冷飕飕,要不怎说那多人爱喝酒呢,酒他妈可真是个好东西。
林染笙在洗手间待时间比还长,等他回来时候,拉着身旁几个香喷喷小手已经开始有点飘忽忽。
他就在对面坐下来,看咋咋呼呼跟人喝酒谈情也不管。自己安静地端起桌上酒杯浅抿着,优雅地简直不像话。
回到饭桌前,埋头就是通胡吃海塞,黎叔曾经费心教那些餐桌礼仪此刻让抛个干二净。
果然,啥痛不痛快不快,麻溜儿地全都滚得无影无踪。
这事儿说来说去还是怪自己犯蠢,怎早没想通呢,林染笙他不但是哥他也是个大活人啊,是人不就会谈恋爱嘛,他又不是要去当和尚,这不是迟早事儿嘛?
再者说,他不跟唐晓婉谈难不成还要跟谈啊?
真是可笑!
忽然间就觉得这饭桌有点大,也不知是谁馊主意,整得跟夕阳红派对样,大家都离得那齁老远,对面人想敬个酒还得靠吼。
咋呼会儿便没意思,托着头,眯起眼睛从杯子缝里偷偷盯着他看。
怎觉着好像又瘦,这些日子也不知道他是怎吃饭。那张脸本来就整日垮着旗鼓隆冬黑,再瘪下去,可就真要不好看。
趁着跟人碰杯时候打着哈哈随手划拉着餐桌转盘,不着痕迹地将桌上那盘鱼转到林染笙面前。
可等老半天,这鱼在他面前直杵着脑袋,他却连看都不看人家眼。
他何止能跟唐晓婉谈,他还可以跟这屋子里任何个人谈。走出这间屋子,外面更是堆堆排着队想跟他谈恋爱。
反正只要是除,他林染笙跟任何个人谈恋爱都他妈是天经地义啊!
到这时候还有啥想不明白,人家态度也早就摆得清清楚楚,他是哥,而,也只能是他弟弟。
执迷不悟只有,老子还能说什?——可要点脸吧林落,你就是太自以为是。
这想来刚刚在洗手间,那口气撒得好像还有点无理取闹。待会儿恐怕还得找个机会跟他道个歉,就说……是脚滑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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