嗓子眼跟鼻腔都疼得难受,贺闻宵用力吸口烟,左手伸出窗外弹弹烟灰,手指微微颤抖。
这烟味太呛人,贺闻宵想,呛得人眼泪都出来。
那天晚上贺闻宵没回家,跟着剧组住进酒店,回去路上宋沁看出他心情不好,也没多问什,只是提句:“刚才温哥给打电话,说你手机直打不通。”
“没电关机。”贺闻宵闭眼靠着车窗,声音听起来很疲惫。
宋沁“哦”声,又说:“问他找你有什事,他没说,你待会给他回个电话吧,温哥那声音听起来……好像是有事。”
老天对他向吝啬,赐他无边深渊中遥不可及光,待他沉溺其中无法抽身时,再残忍地把切收回。
场持续两年美梦,该醒过来-
贺闻宵下楼之后就在楼下站着仰头看,温虞就在那扇他熟悉窗户里。阳光热烈,这看有些刺眼,贺闻宵眼眶片酸涩。
他在楼下站会,温虞直没出来。
说来也挺好笑,昨晚还亲密抱在起相拥而眠恋人,现在连看眼对方立场都没有。
也泛着血丝。
他几乎用毕生力气才狠下心说出那句话:“就这样吧,散就是散,藕断丝连没意思,以后各走各路,祝你都好。”
“哥……”温虞只手哪能抓住他,贺闻宵使劲就能挣开。
“还得回去拍戏,你……”贺闻宵错开视线没去看他,缓片刻才说,“你好自为之吧。”
贺闻宵走就没回来,门关上声音让温虞心都颤下。
贺闻宵没吭声,好像睡过去。
也不知道是被烟呛还是怎着,第二天早醒来,贺闻宵喉咙就跟被刀划样,咽口唾沫都阵刺痛。宋沁说他是感冒,这几天换季,剧组好多人都染流行性感冒,看起来无精打采,贺闻宵是脸色最差那个。
他这场感冒持续个多周,直好不利索。
期间他回次家,拿点厚衣服穿,回去后发现屋子被收拾得干干净净,空不少。
温虞把自己东西都收拾走,贺闻宵站在安
在起两年,没想到最后是以这样方式收尾。
贺闻宵面上看着挺平静,他垂眼收回视线,兜里紧紧攥着手机手最终还是松开。
演技再高明也不过是个普通人,心里什滋味只有自己最清楚。
贺闻宵上车后点支烟,他已经好久没抽烟,温虞不喜欢烟味,他直在戒,现在前功尽弃。烟雾缭绕中贺闻宵缓缓闭上眼,从心底漫起情绪瞬间窜至鼻尖,让他忍不住呛下。
他重重咳几声,咳得眼尾都红。
温虞没跟出去追,追也没用,贺闻宵铁心要跟他分。
房间里静悄悄,只剩下风吹动窗帘声音。温虞贴着墙面缓缓坐在地上,盯着虚空发呆。
他脑子里什都没想,空,心也是空。
他爱贺闻宵这多年,好不容易求来人,最后还是被他弄丢。
抽筋拔骨也不过这疼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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