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温虞不想承认,但很长段时间里他心直悬着,没安顿过。他习惯事事以贺闻宵为先,贺闻宵对他好,他就想对贺闻宵更好,两人你推让,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对方看。
可这种方式似乎是错。
两人都很累。
温
“们现在就像是踩着薄冰行走,太过小心翼翼,不应该这样。”
贺闻宵嗅着温虞发间香气,轻叹声:“爱你小虞,所以不想看你那累,不想你总是迁就,没那矫情。在面前你可以肆无忌惮,做真实你就好,别总是以为中心,如果哪件事让你不高兴,你跟吵架都行。”
“怕这段感情只有你个人在付出,怕你会觉得爱个人好累,所以在尽量弥补,只要想到你个人撑过那五年,就……”贺闻宵声音哑,低低道,“就心疼得慌,就想对你更好点,但是现在们好像两个走错路,越是刻意就越是疲惫,你什都不往外说,摸不清你心思,有时候说句话,都要先想想这话你听会不会难受。”
话既然起头,贺闻宵索性次性说清楚,把那些故意藏匿起来矛盾铺开。
这长时间以来他们直在粉饰太平,但裂痕既然已经存在,熟视无睹就是在自欺欺人,不如好好谈场,说说自己心里想法。
哪能睡得着。
温虞在贺闻宵怀里睁着眼,两人都没睡,也知道对方还清醒,但没人说话。他们明明抱在起,却好像没那亲密。
良久之后温虞声音在夜色中响起,低低沉沉:“哥,二十七岁生日快乐,这是爱你第七年。”
他说完房间里就陷入片安静,贺闻宵手搭在他后背上,手指顺着脊线往下滑,最终停在温虞腰上。
贺闻宵问他:“箱子里那些东西,你喜欢吗?”
温虞头埋在贺闻宵颈窝里,睫毛轻轻扫过他皮肤,温虞吸下鼻子说:“脑子有点乱,先让好好捋遍,哥。”
他叫“哥”时候尾音颤下,贺闻宵在他头发上吻吻,说:“不急,你慢慢想。”
这段时间温虞思绪直很乱,他想不明白两人为什会走到这步,明明都很爱对方,明明想长久在起。
累吗?
好像是有。
温虞嘴唇动动,最终说:“不喜欢。”
“不喜欢就别委屈自己,你情愿事,只希望你开心。”贺闻宵音色在漆黑中显得很淡,他说,“有时候甚至想,如果当年没遇见你就好。”
温虞身子僵,随即紧紧搂住他,闷声道:“别说这些。”
贺闻宵在他腰上拍拍,指尖触碰到丝微凉,是温虞衣服上铁环,贺闻宵说:“如果没那早遇见,你就用不着喜欢那多年,们可以晚点见面,慢慢熟悉、试探,然后在起,而不是像现在这样。”
窗帘只拉半,月光趁机溜进来,洒地皎洁,多安静温柔夜,温虞心却寸寸冷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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