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主要拍温虞戏,贺闻宵身上伤太明显,胳膊上伤藏不住,有些镜头只能等着补拍。
宋沁下午直没来,贺闻宵说她生理期难受得厉害,给她放两天假在酒店休息。
温虞跟小关说:“宋沁不在你看着他点,有什需要就给他拿,别让他磕着碰着。”
小关看着他,眨眨眼说:“那你呢?”
温虞笑笑:“又不是伤患,用不着你操心。”
“干什呢?你怎还让小温伺候你,你助理呢?”周荏平找个马扎坐下,嘴里还叼着烟。
空气里西瓜清甜瞬间被烟味掩盖,贺闻宵在鼻子前扇扇,说:“助理有事不在这,你能不能上边抽烟?”
周荏平吐口烟圈,说:“怎,你馋?”
“不馋,呛得慌。”贺闻宵说。
“得吧你,搁面前装,谁不知道你烟瘾最大。”周荏平嗤笑声,把烟掐灭扔。他不工作时候没什脾气,跟谁都能嘻嘻哈哈,跟拍戏时候完全两个人。
什好说,就这沉默地坐着。温虞嘎嘣嘎嘣地咬着棒棒糖,觉得自己来这坐着就是个错误。
贺闻宵啃西瓜啃得满手都是,西瓜汁粘手,他手不能沾水,温虞见赶紧拿纸巾给他擦。
“这儿还有。”贺闻宵把胳膊转过来,让温虞给他擦手肘。
温虞皱着眉:“弄没弄到伤口上?”
“没。”贺闻宵说。
于是那天下午小关就围着贺闻宵转,宋沁活他都揽,跑腿跑得相当勤快。贺闻宵还挺纳闷,看看他再看看不远处拍戏温虞,低声问道:“跟你温哥吵架?”
“啊?”小关反应过来,嘿嘿笑道,“没呢,温哥让来。”
旁边林编剧听着,抽着烟笑道:“小温是看你手脚不利索找人帮你,这孩子心真细,会关心人。”
贺闻宵默片刻,脸上看不出是什情绪。
最后小关还是回去,温虞也没问。
贺闻宵问他:“你来这干什,别告诉大中午你要给讲戏。”
“谁要给你讲。”周荏平看向温虞,笑得和蔼可亲,“是来找小温。”
温虞这两天直挨训,听要讲戏忙坐直身子,准备洗耳恭听。
周荏平哈哈笑两声:“逗你们,不讲戏,来问你们个事。刚刚刘导给打个电话,就那个刘廷,他也在这边拍戏,想跟还有你俩约顿饭,明天或者后天,你俩看成吗?”
刘廷就是《风,bao》导演,跟贺闻宵是忘年交,对温虞有知遇之恩,他邀请那肯定要去,两人不约而同地点点头,这事就这定。
温虞把他手里西瓜拿出来放边,说:“手伸开看看。”
“真没弄上。”贺闻宵听话地把手掌举到他面前,笑着说,“上面还抹着药,弄上也没事。”
“西瓜还吃吗?”温虞把纸巾扔进垃圾袋,说,“吃话给你切成块,用签子插着吃。”
贺闻宵摇摇头:“不吃,吃多撑得慌。”
两人正说着,周荏平摇着大蒲扇走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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